修士不如自己留着,或者大义捐给战场上受伤的筑基期修士吃。
比给他,有价值不止一点半点。
还没想多久,周述又晕厥了。
这次晕厥前,他想了脑子里所有的脏话来骂魔族。
其实周述自己也知道,他没有自我修复到差不多的程度是不应该醒的,所以才这么容易晕厥。
可他担忧江边城,所以晕时也晕不安稳,总是会醒,虽然醒了也和瘫痪病患没两样,只能躺着,什么都做不了。
等到再再再次醒来,他平静地望着床顶,但很快,他察觉到异样。
周围十分安静。
夜里尚且有些杂音,白天怎么会如此安静。
周述下意识看向左边坐着的修士。
那里坐着的哪里还是小修士张仙师?
赫然是烟冰砚。
烟冰砚坐着,平静地看着他。
烟冰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边的。
他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他也没有灵力波动,甚至在周述醒过来之前,他连呼吸声都很轻。
烟冰砚就那么靠坐着,仿若无物一般。
烟冰砚就那么看着他,仿佛在看尸体一般。
周述:“……”
然后,周述就发现自己能扭头了。
他抻手抻腿,伸展身体,连续扯了几次自己,周述感觉身体伸展开了,他坐了起来——
身上除了皮肉下经络里还有些灼痛以外,竟然没什么伤了,耳朵不耳鸣了,脸上和头上的血痂都消失了,手上肩膀上的挫伤少了很多,而且,身体意外地感觉十分轻松。
但,周述并不打算为此道谢。
他会这样,根本来说,烟冰砚是罪魁祸首。
所以他只是看着烟冰砚,等待烟冰砚说点什么。
烟冰砚来找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毕竟,之前,这王八蛋从来没有留下来等他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