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摇迟疑了一下,道:“不会打起来吧?”
梁疏风道:“那应该不会,在定阳侯老夫人寿宴上闹出事情,她们后面几个月也别想出门了。”
别看如今的定阳侯仿佛就是个普普通通承袭了父荫的勋爵,但他的父亲,第一任定阳侯可是大盛唯一一个以文人的身份封侯的人。
老定阳侯原本是高祖身边的谋士,据说才智卓绝,神机妙算。就连先帝和摄政王少时都曾经在他门下受教。可惜老定阳侯身体不大好,跟着高祖那些年南征北战夙夜辛劳,去得比高祖还早了几年。
他唯一的儿子却没有继承父亲的智谋能力,高祖惦念其父功勋,令定阳侯府三代不必降封。
这个待遇,可是独一份的。
哪怕是如今的骆大将军,如果将来骆谨言不能做出大功勋,或者皇帝不降旨,骆谨言继承爵位的时候也只能是定国侯。再往后到了骆谨言的儿子继位就是伯爵,且不能再用定国二字了。
因为这份特殊,即便定阳侯府早已经退出了权力中枢,人们也还是要给他们几分面子的。
“那就好。”骆君摇放下心来,她可不想在别人家里跟人打架。
“骆君摇!”
骆君摇以为先来找她的应该是朱瑾,却没想到竟然会是早已经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谢沅。
正跟朋友谈笑的骆君摇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谢沅问道:“有事?”
谢沅脸色有些难看,盯着骆君摇道:“咱们私下谈谈。”
骆君摇皱眉,“怎么又是私下谈谈?每个人都喜欢私下谈吗?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谢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怒道:“我有事要问你。”
骆君摇点头道:“你问啊,但是答不答在我。
“你!”谢沅怒瞪着她。
骆君摇托着下巴,懒洋洋地道:“你到底要不要问啊?不问就请便,不要打扰我们。”
谢沅轻哼了一声,看看四周虽然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却没有人过来,又看向坐在桌边的四人,“我有话要跟她说。”
梁疏风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道:“摇摇说了事无不可对人言,难不成怀淑县主想要说的是什么机密大事?”
秦凝道:“摇摇伤还没好呢,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趁机报复?”
谢沅暴躁地想要将跟前的茶杯扣在这几个人的脑袋上,但是看着油盐不进的几个姑娘,却还是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骆君摇,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虽然语气不好,倒已经是谢沅难得的低声下气了。
骆君摇啧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来道:“行吧,那我就听听。”
“摇摇,小心点。”秦凝叮嘱道。
谢沅脸色又是一黑,她难道还能把骆君摇给杀了?
两人下了楼,走到水榭外的树下,骆君摇才问道:“你有什么话要问,尽快吧。”
谢沅咬了咬唇角,问道:“你们家是不是在与阮家议亲?”
骆君摇眨了眨眼睛,“什么玩意儿?”
谢沅神色一松,“没有?”
骆君摇盯着她,眼睛转了转笑眯眯地道:“谁告诉你我们家在与阮家议亲的?”
谢沅不语,骆君摇笑道:“那我也不能告诉你,毕竟…这种事儿,还没个定数是吧?说不定呢。”
谢沅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是听我祖父说的。”
骆君摇有些不解,“你关心这个干吗?我家议亲也不一定是为了我啊。还有我哥呢,难不成……”谢沅喜欢阮月楼?还是看上她大哥二哥了?
谢沅咬着唇角瞪着骆君摇不肯说话,骆君摇却看到她的脸颊比方才红了许多,显然是被她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