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是热的,”我记起来。
“是的,她有心跳,不过比平常人要快一些,而且体温也要高一些。还有,她会睡觉的。”
“真的吗?”
“对于婴儿来说睡得相当沉。我想我们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爸妈不用睡觉,而孩子却一觉睡到天亮的家庭了。”他自嘲道。
我喜欢他说起我们的宝宝,这些描述让她变得真实多了。
“她眼睛的颜色跟你一模一样——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个遗传下来了。”他冲我笑着:“非常漂亮的眼睛。”
“那吸血鬼的那部份呢?”我问。
“她的皮肤跟我们一样无法穿透,肯定没有哪个人想去测试一下。”
我对他眨眨眼,有点惊奇。
“当然也没有人对这么做,”他向我保证着:“她的食谱……怎么说呢,她喜欢喝血。但卡莱尔总是想劝她喝点平常的婴儿饮品,不过她对这个没什么耐心。不能怪我不教她——那东西又恶心又臭,即使是在人类的食物里面来算。”
我吃惊地张大着嘴看着他,怎么听着像他们之间有过谈话一样,“劝她?”
“嗯,她很聪明,惊讶吧。长得特别快,虽然她还不会说话——但她跟我们交流却毫无问题,很有效率。”
“还不会说话。”
他放慢脚步,让我有更多的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什么意思,有效率的沟通?”
“我想你最好亲眼看看……这很难描述。”
我思索着,知道要想确认她的存在,就有很多东西需要我亲眼去看看。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更让我吃惊的事等着我,所以就换了个话题。
“为什么雅各布还在这里?”我问:“他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他怎么做到的?”我铃铛般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为什么他还要忍受这一切?!”
“不,雅各布并没有忍受什么,”他语气古怪的说:“我倒是很想改变他现在的情况。”爱德华咬牙切齿的加了一句。
“爱德华!”我嘘了他一句,拽着他停下来(做到这个让我有那么点得意洋洋)。
“你怎么能这么说?雅各布前几天才为了保护我们而放弃了几乎所有东西!天,我让他遭到了什么啊——!”我为脑中可耻又内疚的模糊记忆而辩护道。现在看起来当时我对他的需要,多的有点奇怪。他不在身边而产生的空虚感已经消失了,可能那只是人类身上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