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突发的状况把小警察给吓了一跳,束手无策的看着秦安澈,而秦安澈则是立刻起身想要摁急救铃声,就被走过来的宋时宴给拉住:“我来解决。”
说完就不紧不慢的走到薛金梅的身边,钳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直起腰来,还冷漠的问:“你是自己停下来,还是我帮你停下来?”
薛金梅听到他的话,捂着行脏依旧诶呦呦的叫着疼,用实际证明告诉了宋时宴她的选择。
宋时宴点了点头,毫不留情的往她身上摁了几个穴位,薛金梅顿时发出了惨烈的叫声:“救命啊!警察虐待人了!”
宋时宴微微挑眉,双手抱着手臂调侃:“瞧瞧这不是很生龙活虎吗?装什么心脏病呢。”
秦安澈也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坐会位置上,冷声质问:“不配合警方的调查,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时候薛金梅的身上已经不疼了,她指着宋时宴嚷嚷着:“我要求验伤,我要告你欺负老百姓!”
宋时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你,监控录像都拍着我刚才不过是在实施抢救而已,哪怕你要指认我欺负人,我也不怕。”
秦安澈也跟着补充:“告人没问题,前提是你先把自己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宋时宴默契的打了个配合:“提醒你一下,我劝你最好早点解决完这里早点去验伤,免得晚了伤口淡化了导致验伤报告你不满意,想必这种情况你再熟悉不过了。”
薛金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躲闪:“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可从来没去机构验过伤。”
宋时宴嗤笑一声:“我也没说薛女士是去机构验的伤啊,你是没去过,但想必你的儿媳妇去过的不少吧,只是可惜都被你给拦在了最后一步。”
秦安澈:“根据我们调出来的信息,陈桂芳曾经在五处机构做过伤情鉴定,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在两年前的五月份,之后她就消失了。”
宋时宴戏谑的看着薛金梅:“陈桂芳的伤情鉴定我都看过,前几次的都是因为伤情被拖了许久,做出来的鉴定效果不够,但后面几次很显然她一被打完就跑出来做鉴定了。”
秦安澈接着他的话道:“问题是这样一个有反抗意识的女人为什么那么多次的伤情鉴定鉴过后都没有报警,甚至连起诉离婚都没有,薛女士不觉得很可疑吗?”
薛金梅此时的思维已经被两人给牵着走了,她下意识的顺着他们的话思考:“可能……是陈桂芳原谅了她的老公,毕竟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不过是小打小闹,哪用得着闹的人尽皆知,丢了家里人的脸。”
小警察气的想要翻个白眼,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你把闹人命的事情说成是家里的小打小闹?怎么有着一本结婚证就当是免死金牌了,对着爱人做什么都可以?!”
薛金梅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男人在外打拼受点气,在家撒撒怎么了,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怎么我们就能受得了偏偏她陈桂芳就金贵的不行?”
小警察呸了一声:“只有废物才会拿老婆来撒气!打人就是犯法的,别拿什么家庭矛盾,几辈子人的所谓经验来说事!无论是谁无论什么身份打了人就改付出法律代价!”
见小警察明显带上了个人的情绪,秦安澈虽然觉得她说的挺对,但还是叫住了她:“小鸢注意你的情绪。”
程十鸢收了声,她也清楚自己带上了私人的情绪,这在审讯中是大忌,意识到这一点,她顿时有些羞愧,但目光依旧狠戾的盯着薛金梅。
但好在薛金梅的思维模式已经被秦安澈和宋时宴刚才的话给扯住了,一时间也没抓住陈十鸢的话来说事。
秦安澈看了眼时间:“薛金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交代清楚是你还是你儿子害死了陈桂芳,又为什么把她埋在井边说埋的是你母亲。”
薛金梅是很典型的欺软怕硬的性子,如今没有退路的她,崩溃道:“我也不想她死的!这都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
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她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角晕过去了,我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不想做家务装晕,没想到……没想到我再去看的时候她就没气了!”
薛金梅崩溃的捂着脸:“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死,这不怪我!怪就怪她没有活下去的那个命!为了不让我儿子落下个杀妻的名义以后不好找媳妇;
我就趁着他还没回来的时候把人给埋了,我本来是想埋山里的,但怕有人看到,就决定趁着没人来埋在了井边,这一切都和我儿子没关系!
是我骗了他!我骗他李桂芳和别人跑了,他还一副深情不改的样子去找,你们是不知道,看着他找人的时候我有多心痛啊!”
程十鸢在心中吐槽,“这男的要真像老太婆说的那么爱妻子,我倒立洗头!我才不信家暴男有真心。”
秦安澈显然也是那么想的,当即又问:“照这样看全程你的儿子都很无辜,那陈桂芳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薛金梅眼神乱飘:“大多数都是……是她不做家务,我训斥她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我也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我儿子也就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失手打她,平时我儿子对陈桂芳可好了,周边的街坊邻居都知道!”
宋时宴听不下去:“对她好?!是把人打到粉碎性骨折,差点把她眼睛捅伤,还是打的她的脑骨至今都还有凹陷,浑身上下基本上看不到一块好骨头的好?”
单单宋时宴的这几句话,再结合上报告上的那些照片,哪怕没有看到两年前的那些验伤报告,程十鸢也能想象到陈桂芳在死前遭受过多少非人的虐待。
她忍住心中的酸涩,恶狠狠的盯着薛金梅:“你们这都不算是家暴了,你们就是谋杀,以前是谋杀未遂,现在是谋杀成功了。”
程十鸢努力用平稳的语气说:“就是没想到,证据都摆在了你面前,你这个时候还能厚着脸皮的嘴硬把一切都往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