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澈见夏瑶神色如常,真的没有什么不舒服才松了口气:“是这样没错,要不然老人也不会总说什么有因必有果,你得到了什么就必须用另外一样东西去作为交换,往往无私的馈赠很少,所有的一切都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标好了价码。”
夏瑶撇撇嘴:“谢氏这算是要倒了,商会那些人下一步估计也会盯上你,觉得你跟着倒了,我们这些普通人是不会有能力继续查下去的。”
说着夏瑶扯起一抹坏笑:“秦队想好应对的办法了吗?那个季渊的手段我看着挺阴的。”
以前不是没有警察在快要查到商会的时候被下了毒手,这件事甚至是陈局也跟秦安澈打过了预防针。
不过秦安澈是一点都看不出慌张来:“他再怎么阴也无非是用些手段让我被革职,我巴不得他赶紧动手,我要是没有中计能借机拔出局里的眼线;
要是真不小心中计了派督查组下来,也能继续计划,借着查我的名头跟督查组合作查商会,至于我的清白名声……”
秦安澈停顿片刻眸光温柔的看着夏瑶:“我相信阿瑶会帮我证实的,以阿瑶的能力一定能查出凶手来。”
夏瑶也不知道秦安澈这莫名的信任是打哪来的,呵呵了两声:“那我要是查不出来呢,秦队未免也太信任我了,这样你是会吃亏的。”
秦安澈一点都不在意:“吃阿瑶的亏我非常的乐意,而且阿瑶你的技术都是我教的如果连你都查不到,那么我也肯定查不到,就只能依靠邱队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夏瑶微微张嘴,这次是真有点无语了:“秦队,我没想到你居然都算计到了邱队头上,外面的人知道你心那么黑吗?”
秦安澈挑了挑眉:“谢谢夸奖,这都是跟阿瑶你学的呢。”
“别污蔑人,我什么时候做过那么黑的事情了?”夏瑶身体微微向侧后方倒,一幅别来沾边的样子。
嫌弃完,夏瑶又没好气的问:“那么乐观,你就不怕季渊对你,包括秦家其他人的性命安全动手?”
知道她这是担心,秦安澈立马解释:“不是不怕,而是季渊不敢这样做,设计害我被革职,他能完美的运作让自己脱身;
可如果对我或者秦家人的性命动手脚,那就是把他自己摆在了明面上,他不死也得退一层皮才能脱身,而且惹怒了秦家对他而言没有好处,他不会这样做的。”
夏瑶簇着眉,刚才是她一时心急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秦安澈说的能有道理,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如果阿瑶不放心,我就把爸妈送到国外去度假,我哥那边让保镖多盯着,让他在公司安家。”秦安澈用着不在乎的语气,试图减轻夏瑶的担忧。
夏瑶想到c的存在,原本升起了一丝打算的心也歇了下来:“国外还是算了吧,还不如国内安全呢。”
说着又忍不住吐槽:“秦大哥要是知道你这样区别对待他,估计想哭的心都有了。”
秦安澈满不在乎的说:“那就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反正他现在也不在这边,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除非秦子墨有顺风耳要不然不可能知道这事。”
远在京城矜矜业业爬起来开跨国会议的秦子墨顿时感觉背后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边揉着鼻子边在心里嘟囔一定是敌对公司的人在骂他。
提起秦家人,夏瑶就想起一件事:“关于商会的事情你和伯父伯母还有秦大哥提了吗?”
秦安澈点头:“放心吧,我稍微暗示了下,他们也都明白,不会让商会那些人找到可乘之机的。”
说完秦安澈又补充:“爸妈还有大哥知道是你担心他们都挺高兴的,还让我转告你,说阿瑶想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事有秦家在后面兜着。”
夏瑶有些哭笑不得:“这豪迈的语气,这句话是伯母说的吧。”
秦安澈:“是妈说的,说了还不止一次,不过我看之前阿瑶你一直很排斥,我就没跟你说,免得你想做什么的时候,想起秦家又碍手碍脚。”
夏瑶其实挺想问秦安澈,“那你现在说就不怕我碍手碍脚了?”不过这句话她终归是没有问出口来。
第六感告诉她,秦安澈口中的那个答案未必是现在的她所能招架得住的,还是装傻充愣的好。
夏瑶困顿的打了个哈欠,看着逐渐染上橘红的天:“又通宵了一个晚上,我好歹昨天睡了个觉,秦队你们还熬得住吗?”
秦安澈无奈道:“我们也有睡,放心吧熬得住,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连轴转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安澈的工作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点开看了一眼就站起身来:“周染的住址发过来了,我先带人去出警。”
夏瑶抱着抱枕摆了摆手:“行,路上注意安全,你们可都能算疲劳驾驶了,看着点路。”
秦安澈揉了揉夏瑶的头:“放心吧,作为警察怎么能违反法律法规呢,肯定会找已经休息过的人来开车。”
夏瑶嫌弃的拍开了秦安澈的手,等他离开之后,夏瑶望着窗外的天,喝了口茶,她总感觉要抓到周染没那么容易呢。
趁着现在难得的空闲时间,夏瑶小憩了一会,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完全亮了,她拿起手机本来想看眼时间,就看到玄月发来的信息:「老大,你让盯着的周染跑了。」
看到这个信息夏瑶微微挑眉,商会的人不会傻到在那等着被抓,更何况是被推到明面上的周染,这样的情况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
等秦安澈他们回来之后,果然听到了他带回来的周染躲起来了的消息,哪怕她已经提前了一点知道这件事。
但为了不引起注意,夏瑶还是装出一幅遗憾的表情来,接着又听到他们说,虽然没有抓到周染,倒是找到了之前在逮捕回来的途中,趁着新警不注意,从厕所后面溜走了的梁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