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的这句话摆明了就是想要从季渊那里狠狠的捞一笔,毕竟对于梦茜这种只是并没有全权处理的事情都能赔偿半年的流水。
那他们这种全部交给他来处理,还导致了手上资产极快缩水的情况,季渊的补偿不可能比给孟茜的要少。
而且对于现在的周染来说,最缺的就是钱,有了足够的钱,他想要借机跨境出国可就简单了许多。
他现在在打什么主意季渊自然也是看得出来:“梨元公馆和谢氏拍卖行的事情,也的确有我的原因,之后我会为二位转入三个季度的流水作为补偿。”
孟茜讽刺了一句:“还真是好大的手笔呐。”
说着还满脸可惜的看着周染和方君彦:“你们两个每年都给他那么大的一笔清理费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从一个低等人摇身一越有了如今的地位,但你们呢,被他整的手上的收入来源直接砍了一半,还得罪了那么多人,结果他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用那么一点点的流水来打发你们。”
孟茜边说边啧啧摇头:“这些年花出去的钱,一个籽都没回收,反而还倒贴了,我还真是心疼你们这两个冤大头啊。”
孟茜的话很明显就是掩盖了部分的事实,其实这些年他们靠着季渊养的那些清道夫,所赚的钱可是比付出的钱要多的不知道哪去了。
但如今的这个情况,很显然方君彦和周染已经忘记了这个事情,他们更愿意相信潜意识里告诉他们的。
而这个歪曲的事实,恰好合了他们想要捞取更多利益的心,也是这样他们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
而激发了他们对季渊不满的,孟茜则是一副功成身退的样子,好整以暇的喝着红酒看戏。
既然这群人让她不快活了,那她也让这群人不快活,反正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弃子罢了。
而统筹大局的齐冲也只是无奈的看了眼孟茜,并没有说些什么,他的沉默更加助长了方君彦和周染的气焰,以为连齐冲也站在了他们这边。
周染盯着季渊:“还真是多亏了梦茜的提醒,要不然真忘了还有这件事没有跟你算账。”
季渊在心底不知道骂了这些人多少次,面上还是一副随和的样子:“我承认这件事的确是我们有做的不对的,但也没到孟小姐说的那个地步吧,这些年二位的账也是从我这边还有基金会那边过的,具体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要查一查就好。”
周染嗤笑道:“你也知道账都是过你这边的啊,我们几个的账早就难查了,如今你提出要查帐,你想干嘛?而且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账单上动手脚。”
周染现在是摆明了不听任何解释,就是想咬季渊一口肉下来,而且他也已经开始不信任季渊这个人了。
孟茜看的心里美滋滋的,同时又在心中冷笑,这两人信任的时候称兄道弟,恨不得把真心掏出来,什么都交给季渊来做。
觉得他不会有这个胆子背叛自己,现在不信任了,就哪哪都看季渊不对劲的。
但迟来的警觉没有一点用,人家该做的手脚也早就做完了,该扔的锅该埋的隐线也早就处理好了,怎么还会给你一点机会反抗呢。
不得不说他们这群人里,不经商的周染是最蠢的,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应下季渊的补偿方案,哪怕想要反咬回一口也不该这个时候撕破脸皮。
周染是根本没有发现,他以为的自己和所有人站在统一战线,包括了同为受害人的方君彦。
但其实方君彦始终都只说了一句话,而那句话还是在帮周染这个傻子铺垫,在撕破脸的这件事上他可没有动作。
季渊此刻眼神冰冷的望着周染:“那……你想怎么样呢?”
周染第一次看到季渊这样的眼神,被吓的浑身一颤,声音也有些飘忽不定:“我……我也不追究你搞砸了的事情,我只要补偿,我不可能一直躲着,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可以接受的要求,的确是因为我们搞砸了,给周先生带来了困扰,放心吧等风头过去之后我会给您安排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国的。”
季渊点了点头,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似乎刚才那看死人的眼神只是周染的错觉。
季渊回答完之后,又看向了方君彦:“事情会搞砸我的确有逃脱不开的关系,但方先生公馆之所以会倒台,是因为里面出了叛徒,而且还是负责核心的人,这一点我没办法阻拦。”
方君彦点了点头:“我也清楚,刚才是我一时意气用事说错了话,还望你不要介意。”
对于方君彦的识趣季渊很是满意:“当然了,方先生可是我的大主顾就如孟小姐说的;
没有你们就没有如今的我,我怎么可能会对恩人恩将仇报呢,赔偿金我还是会如约打入各位的账户里,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直到季渊离开之后,孟茜的笑声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周染有些嫌弃的看着她:“你忽然笑什么?不知道这很瘆人吗?”
孟茜现在心情不错也懒得和他计较:“笑你们跟个鹌鹑一样,被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家伙踩在头顶上撒野啊。”
方君彦抿了口红酒,心里显然也很憋屈,但他还是说:“现在的季渊可不是曾经那个无权无势的家伙了,他想要踩我们一觉轻而易举。”
孟茜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这能怪谁呢,谁让你们之前嫌们麻烦,就这样一口一口的亲自给自己奶出了一个敢造反的霸王呢。”
方君彦斜睨了孟茜一眼:“总比一直搅浑水的你好,至少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他不会轻易对我做些什么。”
方君彦这话确确实实把孟茜逗笑了:“以前的面子?我怎么敢觉真要看以前的面子,他能把你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