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虽然还是有几分不放心,但把容若放在身边江叶红才能心安,把容若一个人留在家里总会担心那些苗疆人找上门,不过容若身子骨还是比较硬,不管反噬还是受伤,都能一两天就没事,江叶红还是觉得他在逞强。
吃过饭二人一起来到刑部,在管事的指引下江叶红终于在落满灰尘的架子上找到了玄天十五年幻术师一案的卷宗,江叶红抓了一脸灰,“玄天十五年,天竺幻术师桑杰蛊惑君王,扰乱宫闱,碍于□□和天竺两国邦交遂判处桑杰驱逐中原,永世不得再踏入中原国土。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江叶红前后转着手里的卷宗,“就这么两行字有什么用?”
容若也没想到,如此轰动一时的案子不该只有两行字,“我觉得当年这桩案子必然另有隐情不然也不会只有短短两行字。”
江叶红,“可眼下确实只有两行字,幻术师以幻术魅惑君上,区区两行字就没了。”
跑了一趟刑部没想到一无所获,江叶红和容若从刑部出来刚好迎上吴南王崔浩然,“楚捕头还在为拉维王子的案子奔波。”
崔浩然说话中气十足,眉眼天生自带威严,余光撇了撇容若。
江叶红行礼,“是,只是眼下还是毫无头绪。”
崔浩然捋着胡子笑笑,“是要查什么旧卷宗吗?”
江叶红不免有些失落,“是玄天十五年幻术师桑杰的卷宗,可惜卷宗上只有短短两行字,此次奔波一无所获。”
崔浩然意料之中地笑了笑,“原来是查桑杰的案子啊,确实只有两行字。”
江叶红一愣,“王爷可知其中内情?”
崔浩然转过身招呼马夫先把马车停好,“换个地方说话。”
崔浩然和江叶红容若找了个茶棚坐下,“玄天十五年我还是禁军大统领,岂会不知道桑杰的案子,顺便一说,桑杰还是我亲手缉拿的呢。”
江叶红略显吃惊,“原来王爷也是案中人。”
崔浩然回忆起往事眼角的皱纹深了几分,“玄天帝也是可怜人,在位十七年兢兢业业,奈何就不是当皇帝的料,即便拼尽了全力也只是个中庸之主。他喜爱书画,爱游山玩水,却不情愿地被困在了皇位之上,只因先帝晚年昏庸给章德太后把持朝政才有机会登上帝位,兴许是被困太久了,他迷上了幻术,桑杰的幻术出神入化,两个人更是一见如故。”
江叶红问道,“那桑杰可有真的蛊惑君上不上朝?”
崔浩然摇摇头,“以我所见并没有,桑杰才华横溢,书画双绝,人又风趣幽默,这才是招先帝喜欢的原因,两人就是一见如故。就是这种一见如故让陛下彻底沉迷其中,不想理朝政,不想做皇帝,桑杰也多次劝说过君上,可惜都无济于事,于是朝臣们便请来了章德太后,就有了后来京中幻术师皆被驱逐一事。”
江叶红沉默片刻,“如此说来桑杰还是被冤枉的?”
崔浩然,“倒也不是太冤枉,错就错在他的挚友是皇帝,皇帝不能玩物丧志,这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