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夫笑笑,“那不就是了,如果发生了这种变化会是什么原因呢?”
江叶红不喜欢阿拉夫过于精明的眼神,“总不能换了个人吧。”
阿拉夫笑得很大声,耸着肩手一摊,“谁知道呢,楚捕头听过公主的西塔琴吗?”
“听过,如闻天籁。”
阿拉夫眯起眼睛,“如闻天籁,弹乐器就像练武,一招一式都是长年累月精雕细琢出来的,而且每个人弹奏的感觉和呈现出来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公主的西塔琴听上去得有二十年的功底了,可公主今年才十八岁。真是天赋异禀啊。”
阿拉夫说话阴阳怪气,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江叶红总感觉他故弄玄虚。
江叶红,“国师难不成想说现在的萨伊拉公主是假的?”
阿拉夫又是一连串欢快的笑声,“我可没这么说。”
江叶红忍不住翻白眼,“公主这种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拉夫眨眨眼睛,“安妮塔王妃病逝后,那个活泼天真的公主变得沉默寡言,从前不擅乐器的公主能弹奏出一手如闻天籁的西塔琴,哈哈哈,公主一定是得到了神的眷顾或者公主真是帕尔瓦蒂的降世,哈哈哈哈——”
难道是因为公主的转变才和拉维王子产生了隔阂,拉维委托谢东决调查桑杰的事,是为了确认安妮塔王妃到底是不是莎雅的姐姐还是因为萨伊拉公主,如今拉维生死不明,阿拉夫又在装神弄鬼,让这桩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阿拉夫哼着小曲儿离开衙门,赵臣凑上来,“楚头儿,他们天竺的人是不是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江叶红冷哼,“我看是有病吧,行了,我得去见谢二爷。”
六行赌坊热火朝天,谢东决从早到现在还没输过呢,见江叶红来了才停下手,“楚捕头今个儿又是为了什么事?”
江叶红笑笑,“二爷手气不错啊。”
谢东决拍拍手,“还行。”
江叶红也不打算绕弯子,“二爷和拉维王子到南献王世子府上吃过酒?”
谢东决揉着白狐的头低头笑一声,“是,我和赵参关系还不错。”
江叶红,“赵参府上种了馥郁果,听闻二爷顺走了几颗。”
谢东决笑了,“京城第一名捕就是厉害,这都知道了。”
谢东决果然有问题,江叶红接着说道,“衙门那具所谓拉维王子的尸体至少死了三日以上,溺水而亡,而且死后被吞下了馥郁果,这果子神奇啊,半熟不熟的时候可有让尸体不腐之奇效。对了,我们衙门里的仵作霍察在所谓拉维王子的腹中发现了馥郁果,就是小了些,和真正生长在滇南的馥郁果还是有些区别的,京里能种植出馥郁果的只有南献王世子赵参,二爷又在他府上顺走了几颗,是不是太巧合了?”
谢东决依旧笑着,烛火照在他的眼里晦暗不明,“如果我告诉楚捕头不是巧合呢?”
江叶红大笑,“不是巧合就是有意而为之,拉维王子是不是还活着?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谢东决,“楚捕头放心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人,不会勾结外邦做危害本朝利益之事,我不过是在帮朋友拆穿一些阴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