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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叶红,“伊尔凡阻止王子和公主争吵?”
阿拉夫点点头,“是啊,伊尔凡还训斥过王子不得对公主无理取闹,说什么大不敬之类的话,我也不明白伊尔凡为何这般维护公主。”
伊尔凡维护萨伊拉,为什么呢,如此说来伊尔凡会不会因此触怒了拉维所以才被杀的,但是谢东决说伊尔凡之死不在他们预料之中,那么其中会不会有人说谎了。
阿拉夫眼睛提溜溜转着,“楚捕头,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讲。”
江叶红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话都说出来了还问当不当讲,存心气人的吧,“你说。”
阿拉夫,“伊尔凡遇害前公主到过他的房里。”
江叶红记得驿站的管事也说过这话,难道伊尔凡的死和萨伊拉有关,江叶红一筹莫展,看见提雅从楼上下来,江叶红又觉得提雅的眉眼似曾相识。
阿拉夫顺着江叶红的目光看向提雅,“提雅这孩子啊,越看越像王子,哈哈哈——”
江叶红一怔,他终于知道提雅像谁了,就是和拉维王子像,虽然他只见过假的拉维王子,但是眉宇确实有几分似曾相识,还有萨伊拉,提雅的眉眼更像萨伊拉公主,“提雅是谁的女儿?”
阿拉夫喝着酒,“据闻是孤女,伊尔凡收养的她,她也算伊尔凡的小徒弟。哎呀,说起我第一眼见到提雅,那时候还把她错认成公主了呢。”
阿拉夫的话不想是无意提及的,而是事先盘算好了说得,江叶红清楚察觉到老狐貍在做法,“这话又怎么说。”
阿拉夫扬了扬眉毛,狡猾一笑,“萨伊拉公主小时候深居简出,一来是王妃的意思,毕竟她是莎雅的姐姐,莎雅在王宫如恶鬼一样的传说,所以安妮塔王妃和萨伊拉公主一直都很少出席宫宴,后来王妃突然离世,公主去了一趟神庙性格大变。也是这时候伊尔凡收养了提雅,有时候啊,我真分不清她和公主,那种感觉很奇怪,看公主陌生又熟悉,看提雅也是熟悉又陌生,真是神奇啊。”
阿拉夫话里有话,江叶红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阿拉夫也早怀疑萨伊拉公主兴许是给人替换了,不过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萨伊拉和提雅在相貌上尤为相似,这又是怎么回事。
江叶红匆匆喝完了剩下的酒往驿馆后院走去,迎面碰上了花娘,托盘上的酒壶眼看要落地,江叶红去抓,花娘脚一挑酒壶又稳稳回落到托盘上,一气呵成,江叶红叹为观止,赞叹道,“没看出来花娘还会功夫。”
花娘挑眉笑了笑,“楚捕头别这么惊讶,花娘能在使臣驿馆这么多年必然会些功夫,不然岂能镇得住这些人。”
花娘看了眼外面喝酒的阿拉夫,继续送酒,说得也是各国使臣什么人都有,不会些功夫还镇不住场面。
江叶红继续往后院走,身后传来花娘用一口流利的天竺语跟阿拉夫说话,在使臣驿馆必然是要会些番邦语。
江叶红没有理会来到后院,提雅望着月亮黯然流泪,见江叶红过来擦干眼泪行礼,“见过楚捕头。”
江叶红,“为何独自一人躲在这儿哭泣?”
提雅不敢看江叶红,极力躲避江叶红的目光,“只是有些感伤罢了。”
江叶红,“听闻你是伊尔凡收养的,你的家人呢?”
提雅攥紧了拳头,低头深抿着唇非常抗拒地低声回答道,“我是孤女没有家人。”
声音不大,每个字都吞咽着恨意,这不是没有家人的凄凉而是一种深深的不甘和痛苦,江叶红继续问道,“你被伊尔凡收养的时候应该已经有记忆了,父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提雅头压得更低了,沉默了片刻眼睛红红的,“不记得了,我一直在流浪是伊尔凡收养了我,仅此而已。”
楼上的窗户打开,萨伊拉幽幽地看向江叶红和提雅,目光暗淡,好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提雅红着眼看向萨伊拉,深深的毒怨之情,哭着转身离去。
江叶红一时间倒是不知所措了,哪里不对了,为何提雅会对萨伊拉有着怨恨之情,他转不过弯来,还是回去找容若商议一下。
江叶红买了很多吃的,回去就不用做饭了,离家还有一小段路,远远就听见黑狗狂躁的叫声,江叶红加快脚步直奔家门,大门敞着,黑狗发疯得狂叫,挣得铁链作响。
江叶红放下食盒,拔出伞逼近容若所在的房间,门半掩着嗅得到杀气和血腥味儿,江叶红心悬起来,用伞抵开房门,地上横着两人,容若坐在床边,衣服和手上都是血,半张脸也溅上了血,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见江叶红站在门口,容若幽幽抬起染血的紫眸,“楚大哥……”
天音20
江叶红丢掉手里的伞大步走到床边,“阿若,伤着哪儿了?”
江叶红慌得手在颤抖,“我看看伤到哪儿了?疼不疼,我带你去找大夫。”
容若推开江叶红的手,“别碰,都是血,脏。”
江叶红忙把人揽入怀中,“我看看,伤哪儿了?”
容若扬起头,苍白的脸沾了血多了分妖冶,“楚大哥我没受伤,可是我杀人了,我杀了他们。”
江叶红没闲工夫管脚边的尸体,他只担心容若有没有受伤,“这些人闯入家中是要杀你,他们有没有伤到你?快给我看看。”
容若身上都是血,江叶红不知道什么地方伤了也不敢乱碰,怕弄疼他了,每次容若遇到危险的时候江叶红都不在,懊恼快把他逼疯了,“阿若别怕,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