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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叶红,“你在说我?”
霍察手一摊,满脸无辜,“楚捕头我可没指名道姓,您别冤枉我。”
江叶红憋红了脸,不再理霍察站到巫长宁身边去,巫长宁取下手衣,“怎么了?”
江叶红如被人欺负回家告状的小孩子,“没有什么……”
巫长宁笑笑,“你看英娘的左肩有一朵鸢尾花,毫无疑问她就是潘英,十年在苗疆内乱中逃走,我猜她和林子高分道扬镳后才一人行动的,后来和无极真人一拍即合在生死堂作恶。”
“楚头儿,楚头儿,邓金玉的父亲来了。”赵臣去石头沟北边的村子请来了邓金玉的父亲。
老人早已满头白发,听闻妻子在邓金玉遇害后也病逝了,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张望,干瘦的手握着拐杖微微颤抖,“楚捕头,我可以看看吗?”
江叶红让开位置,老人一步一缓地进来,看到英娘的脸怔了好一会儿,眼眶红红的,指着英娘的脸哭诉道,“这是,这是我闺女的脸,我闺女死的冤啊,我们老两口三十岁才有金玉一个闺女,我们告诉她要善良,所以她救下了那名落水的女子,这有错吗,这有错吗?”
善良有错吗,善良没错,利用别人的善良谋财害命之人才罪大恶极,相隔十年,邓金玉的死终于真相大白,可家中只剩步履蹒跚的老父亲,这个真相来得太迟。
老人跪在地上痛哭,他大概后悔过无数次,一早阻止邓金玉救英娘就好了,告诉女儿不要太善良就好了,可不能因为有人作恶就要告诉孩子不要善良。
江叶红心里堵得难受,转身走出停尸间到院里透透气,邓金玉到底何错之有,年年轻轻要遭受如此劫难。
巫长宁跟过来,望着灰蒙蒙的天,一片冰凉落在眉间,“你看,下雪了。”
江叶红也抬头望天,细碎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掌心就化了,“阿宁,为何好人不长命?”
巫长宁,“我给不了你答案,普天之下善良之人比比皆是,可恶人就像影子随时而至,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得保护那些善良的人,尽力即可,你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每一个人。”
江叶红饱尝人间冷暖,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善良的意义,所以他行走江湖尽可能得惩恶扬善,但一人的力量总归有限。
巫长宁拍拍江叶红的肩膀,“所以世间需要律法,需要我们,你看六扇门里的所有人,是不是都在尽力保护那些善良的人?”
江叶红挨个看过他们的脸,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身边有很多志同道合可以信任之人,“说得对,所以福光村的恶尸案是潘英为掩饰身份所致?”
巫长宁垂下眼帘,肩头落了薄薄一层雪,“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确实如此,但还有很多未解之谜,楚无忧和柴青青夫妇的死,无极真人去了哪里,当初他们没有一起逃走吗。”
江叶红,“会不会这个无极真人也和英娘一样……”
巫长宁明白江叶红的意思,“有这个可能,所以再查查周遭乡县有没有类似的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