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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三个人到了邀月楼,邀月楼的伙计一见苏禅面色如土,现在苏禅在邀月楼就是鬼见愁,谁见谁愁。
江叶红扶着巫长宁下马车,进门后又为他掸去肩头的雪,外面确实够冷的,虽然一路坐着马车,可就是这么一会儿冻得人面颊发红。
邀月楼里暖得厉害,巫长宁进门就脱去了披风,“伙计,三爷不在吗?”
伙计看了眼苏禅挺是犯愁的,“三爷在楼上,我这就去通传。”
苏禅浑身不自在,昨晚才撕破脸皮今儿就登门会不会太唐突。就在苏禅犯愁的时候通传的伙计回来了,请他们上去。
江叶红扶着巫长宁上楼,谢西合面上带怒意,不过这怒意显然对苏禅的,苏禅一时没敢抬头。
江叶红让出位置咳嗽了两声,“三爷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一问幽蝶蛊的事,鬼市上可有消息?”
江叶红有预感这两人一时半会儿不会那么容易和解,所以先把要紧的事问清楚,就算待会儿两人打起来也不耽误正事。
巫长宁看得出江叶红的小心思,抿唇浅笑,江叶红之举是明智的,正事要紧。
谢西合面上怒意平息了些,不管他和苏禅有何恩怨得先放一放,谢西合缓缓开口道,“二哥派人问过了,你们所说的幽蝶蛊在鬼市并不多见,不过正因为少见所以价格昂贵,每个月的初三会有一批幽蝶蛊进入鬼市,负责售卖毒蛊的是白三仙。”
巫长宁,“白三仙是否认得卖给他毒蛊的人?”
谢西合的鹤羽扇上次给苏禅拔的只剩两根毛,他就再也不拿扇子了,但还是习惯性地握扇子,“白三仙说是一位浑身包裹很严实的人,他从未见过其真面,甚至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京城能养出幽蝶蛊的只有祝玉琅,她被巫术反噬需要大量的药物才维持身体,必然也需要大量的钱财,巫长宁问,“最近可否有人问白三仙买过幽蝶蛊?”
谢西合没有看苏禅继续说道,“有,白三仙说个佝偻的男人,走路不稳,买毒蛊那日戴着个破斗笠,以粗布遮面,我猜是改换行头,一般来鬼市买毒物之人都居心不良,所以他们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巫长宁早猜到一些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很失落,“如此说来就难办了。”
“三爷,三爷不好了,思音戏班又出事了。”伙计急得满头大汗。
谢西合从座位上站起来,“又出什么事了?”
伙计吓得不轻,“思音戏班接二连三的出事,生意不好,班主决定重新命人演出常留仙的绝迹白发鬼,今个儿在排演,就在刚才出演白发鬼的武生从梅花桩上摔下来了。”
谢西合松了一口气,“人怎么样了?”
伙计,“人没事,请了大夫,奇怪的是这名武生在摔下梅花桩前蜡烛突然熄灭了,虽说是大白天可今日大雪,蜡烛一熄灭屋里暗得厉害,然后就……我就在窗户上看见了另一个白发鬼,戏班里的人都看见了,所以那名武生才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