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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禅轻笑,“三爷还没看够?”
谢西合赶紧扭过脸,苏禅又给他掰过来,“喜欢就多看两眼,三爷能不能诚实一些?”
谢西合咬牙,“我不喜欢!”
“哦,不喜欢!”苏禅看了眼靠窗的铜镜,唇角压出个狡猾的弧度,“既然你的嘴这么不老实,那我只能让你看看是不是真那么不喜欢!”苏禅抱起谢西合走到铜镜前,扫落铜镜前摆放的东西将人放在镜子前,“三爷好好看自己这幅模样,是不是真不喜欢?”
织梦13
谢西合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惊得放大了眼瞳,挣扎起来,“苏禅你混账!放我下来!”谢西合挣扎得厉害,他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自己竟然会是这种表情,更不愿意面对就这么赤裸的被苏禅架到镜子前,毫无保留得展示了一切,谢西合羞得恨不得咬断舌头。
苏禅铁了心要让谢西合不再逃避,“三爷,即便亲眼所见也要抵死不认吗,你嘴上说的和实际反应根本不是一回事,你是喜欢我对不对?”
谢西合身体悬空,又未着寸缕,他羞耻得睁不开眼睛,捶打苏禅的手臂,“苏禅你王八蛋!这般羞辱我还指望我喜欢你,不可能!”
苏禅知道他在说气话,可心口还是像被割了一刀得疼,抱起谢西合将人按在铜镜前,“好,既然三爷这张嘴铁骨铮铮,我就看你几时服软!”
“你,你想做什么?”谢西合惊得语气变了调,挣扎得厉害。
苏禅手绕过谢西合的肩膀扣住他的脖颈,掰正谢西合的下巴逼迫他直视镜子,“看好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说得那样不喜欢我!”
“苏禅……”谢西合咬住苏禅的虎口,“苏禅你混账……”
还有一天就是除夕了,江叶红想着现在都准备回家过年会有松懈,打算去刑部查一查天拥会的旧卷宗,正如他所料,刑部卷宗室只剩一个人在看守。江叶红有皇帝御赐的腰牌很容易就进来了,巫长宁跟在江叶红身后。
高大的卷宗架子上摆满了历年来的卷宗,不过应该是年末都整理过了,准备辞旧迎新。
巫长宁终于找到了天拥会的卷宗,“小叶子在这里,你看看。”
江叶红从后面的卷宗架过来,手上沾了些细微的灰尘,“当年兵部和刑部联合下到鬼市剿灭天拥会,刑部提前在鬼市布置好了眼线,把鬼市的路线,防御,还有人马都摸得一清二楚。”
巫长宁将卷宗完全展开,“如此详细的地形图还有布防图,可见泄密者彻彻底底把鬼市给卖了,能知道的如此详细可见叛徒是四大天王中的人或者他们的亲信。”
江叶红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卷宗上没有写谁告的密。”
巫长宁给卷宗上的霉味儿熏得难受,把卷宗拿远一些,“这么重要的一桩案子,刑部的主导官员是陈宗清,按理来说这么重要的案子该由刑部尚书亲自出面,卷宗上没有关于刑部尚书的任何记载,难道陈宗清当年围剿天拥会没有知会刑部尚书?”
江叶红压低声音说道,“联合兵部一同行动无论如何都不该越过刑部尚书,难道刑部尚书有问题?”
巫长宁看卷宗室的管事还在打瞌睡,小声说道,“即便刑部尚书有问题,陈宗清当年作为刑部右侍郎,在不知会刑部尚书的情况下就能说动兵部出兵?兵部那边难道不会向刑部核实?”
江叶红指了指卷宗,“卷宗上没写。”
巫长宁合上卷宗,“应该是故意没写,应该还有别的卷宗。”
巫长宁转过身继续在刚才的卷宗架上翻找,又抽出一卷天拥会的案子,“这是关于被压入刑部两大天王死因的卷宗,自缢,卷宗上写得是自缢。”
江叶红也没料到卷宗上记述的是自缢身亡,可是柳承说过是砒霜中毒身亡,“他们被俘身上还□□了?”
巫长宁给江叶红耳语,“不可能,兵部和刑部联合出手,但凡有些经验不会想不到□□的事,柳大人说是砒霜中毒,准备上报被陈宗清拦了下来,最后写在卷宗上的是自缢身亡。”
江叶红始终注意着管事,不能让人知道他是来查天拥会的,“有猫腻啊。”
巫长宁将卷宗整理好放回原处,“猫腻还不小,应该牵扯得广。”巫长宁在左边一格的卷宗上看到同年的另一轴卷宗,抽了出来,“刑部尚书渎职案。”
巫长宁赶忙打开卷宗,“刑部尚书秦超因为渎职被调离京城,贬去蕲州佟县做县令了。秦超被贬谪是在天拥会案子过去的一个月,秦超就是当时的刑部尚书。”
江叶红,“渎职?因为什么渎职?”
巫长宁继续往下看,“误判案子多达十五桩,这十五桩案子分别与鬼市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但是记述得含糊不清。”
“怎么睡着了?”门口传来一个粗鲁的男声,男人四十岁出头的样子,大腹便便,绷着一张脸多少有些严肃。
管事匆匆忙忙站起来,“见过张大人,小得一时,一时,给太阳晒得。”
张泉是刑部左侍郎,听到管事的话脸上又紧绷了几分,“明日就除夕了,大过年的更不能松懈,怎么还有人?”
江叶红将卷宗放回去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见过张大人,京兆府有桩案子比较棘手,涉案人员的卷宗需得从刑部调用,属下这才来刑部查看旧卷宗寻找线索。”
张泉认识楚非,看他的眼神很是欣赏,“你还真是视破案如命,明日就除夕了你还在翻旧卷宗。京兆府有你怪不得积案不多,什么案子这么棘手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