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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宁望过去,赵臣一身便服,行色匆忙,“我们过去看看。”
江叶红大喊,“老赵!”
赵臣停下脚步攥紧了刀柄,“阿若,楚捕头,你们出来玩的吧?”
江叶红见他脸色不太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赵臣摇摇头,“你说这都什么事呢,是这样的,昨夜很晚了老许的妹子来找我,说许天筹出去喝酒一直没回家,除夕夜能去哪里喝酒啊,都过子时了,我还去衙门里问了,都说他没来衙门,我又去了他常去的地方还是没发现人,今早他妹子又来找我,说至今未归。”
江叶红,“不应该啊,昨晚除夕夜老许不会不着家的,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昨夜他有说去哪儿喝酒吗?”
赵臣,“许家妹子说没有,老许昨夜心情不好,年夜饭就吃了几口,拎着酒坛子出去,说找人喝酒去了,一直没回来,老许光棍一个,家里只有个妹子,大过年再怎么心情不佳也不该把妹子一个人丢家里。”
江叶红知道许天筹有个妹子,是个寡妇,“我们帮你一起找找吧。”
赵臣看了眼巫长宁,“不用了,我一个人去找就行了,难得有空闲的时间,楚头儿你好好陪陪阿若。”
巫长宁温柔一笑,“整日在一起什么陪不陪的,许大哥也是和我们朝夕相处的人,我也担心他出事,什么时候都能去玩,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我们一起找找吧。”
赵臣,“也行,但是他常去的酒馆我都问过了,没人见过他。”
江叶红一听也很是难办,“昨晚都在家吃年夜饭,街上怕是没有谁见过他,一时间也不好找,老许这个人也真是的。”
赵臣忧心忡忡,“谁说不是,大过年的搞得人心不安。”
巫长宁想了想,“赵大哥,我们再去问问许大哥的妹子,看看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去了呢。”
赵臣,“说得也是,走,我们去许天筹家看看。”
许天筹的家离衙门比较远,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许天筹的妹子许香在劈柴,一看赵臣来了马上放下斧头迎上来,“赵捕快,我哥有消息了吗?”
许香这么问,许天筹肯定还没回来,赵臣脸上又开始阴沉,“妹子,我该问的都问过了,都说没见着老许,昨晚他还有没有说别的,大过年的老许因为何事心情不佳?”
许香回忆着,“他没说,吃饭的时候一直唉声叹气,说什么糟心事一桩接一桩,有些人走高了就看不见低下的人了,有一句没一句,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织梦17
江叶红也听不出这些话什么意思,刚大年初一人就不见了,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许香冲过来,“楚捕头,您是六扇门第一神捕,我哥也是六扇门的老人了,您帮忙找找他吧。”许香哭着跪在江叶红脚边。
江叶红忙把人扶起来,“香姐您这样可就折煞我了,我和老许是什么关系,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你快起来,老赵把老许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人也问过了,就是没有一点儿线索,你仔细想想,老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许香擦擦眼泪,她一夜未合眼,又担惊受怕,肉眼可见的疲惫,眼纹都深了许多,“他最近一直心事重重的,一直说永财巷的事,有头没尾的我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自从那晚出现幻觉后他就经常早出晚归,对了,有次我看到他在刑部尚书府邸外和一个人吵了起来。”
巫长宁眼睛一眯,“刑部尚书府?”
许香点点头,“对,除夕的前一天早上,我亲眼看见的,我还问过他那人是谁,他死活不肯告诉我,只是说不要我管,也不要往外透露一个字。”
巫长宁,“那您可否记得和许大哥争吵之人的相貌衣着?”
许香想了想,“不怎么高,看衣着很像尚书府的仆人,我也只是猜测……”
巫长宁安慰道,“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找许大哥的,但是目前确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我们可以看看他的房间吗,或许这样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许香忙带路,“就在里面,随便看,只要能找到人,家里翻个底朝天也行。”
许天筹的卧房很整洁,巫长宁都有些吃惊,如此粗狂的一人,卧房里摆着高高的书架,所有书都分门别类得摆放整齐,还有一方书桌,巫长宁拿起一本抄录的书翻了翻,着有些吃惊,“所有捕快里就许大哥的字写得最好看,原来许大哥也是个好学之人,怪不得能写出一手好字。”
许香神色黯然,眼眶又红了,“其实我哥以前也参加过科举,他曾是乡里的举人,村里就他好学,可是几次科举都名落孙山了,最后心灰意冷再也没参加过科举,我们兄妹二人就在京里谋生了。”
巫长宁放下抄录的书看向许香,“请恕我冒昧,你们的父母……”
许香苦涩地垂下眼帘,“我爹是乡里的秀才也是读书人,一直本本分分,可得罪了乡霸,他们强抢我娘做妾,我爹失手打死了那乡霸,最后被问斩,本来这事也就过去了,直到我成婚第二年,那乡霸的儿子在乡里横行霸道,我夫是个务农的庄稼人,有次见乡霸的儿子欺负人说了两句公道话,就被他们按在河水里捉弄,没多久就生了肺痨去了……”
许香又哭了,很快她就止住了情绪,“几位快看看有没有线索。”
巫长宁将许天筹书桌上的书本一本一本挪开,涉猎之广令人咋舌,从夜观天象到风水布局,甚至机关秘术再到毒虫医术,全都有涉猎,“许大哥看得出很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