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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宁,“他脚上沾满了红泥,可是你看鬼市都是黑泥,京城也没有什么地方有红泥,除了永财巷那地方,齐老黑自从回来就开始撒泼打诨得装疯卖傻,我感觉太反常。”
江叶红觉得齐老黑就是个地痞无赖,撒泼打诨很正常,“一看就是个无赖,这种人我见多了。”
巫长宁和江叶红已经离开养花山庄一段路程,“无赖很正常,但是他赶回来第一时间不问有没有人伤亡,也不问山庄受损的情况,就在哪里哭喊,而且一直刻意躲避着你。”
江叶红打量了下自己,“躲避着我?我和他应该没有什么交际,何故躲着我。”
巫长宁,“所以我说这人身上有很大的问题。”巫长宁拉着江叶红换了条道儿又抄回到养花山庄旁边。
江叶红捏捏巫长宁的脸,“又绕回来做什么?”
巫长宁瞪了他一眼,“别闹,当然是暗中观察齐老黑。”
齐老黑在养花山庄外面来回踱步,很是焦急的样子,巫长宁看向他的脚,“你还记得他走路时候的样子吗?”
江叶红,“好像有点儿跛。”
巫长宁点头,“确实有些跛,但是你再看他现在走路的姿态,腿脚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吗?”
江叶红一顿,“这不挺是正常,也不跛了,也没有乞丐身上那种流氓气了。”
巫长宁早已看破齐老黑的伪装,轻笑着说道,“就算是喝醉了一个人的行为习惯也不可能改变,齐老黑故意装出跛脚的样子就是别有用心。”
齐老黑不知道巫长宁和江叶红躲在暗处偷看他,齐老黑看着快成废墟的养花山庄暴跳如雷,对着刚醒来的伙计每人一记耳光,凶狠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刚醒来的伙计还在发蒙,一见养花山庄焦黑一片更是发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齐老黑气得上去一脚,把说话的伙计踹翻在地,“我就出去一会儿你们几个被人迷晕了差点烧死了都不知道,我要你们有什么用!”齐老黑又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巫长宁眯起眼睛,漂亮的眸子在夜里像猫一样神秘,“声音,他的声音也变了,刚来那会儿嘶哑着嗓子乱叫,以至于辨别不出他的声音,现在的声音才是他原本的声音,感觉有些熟悉。”
江叶红竖起耳朵听了听,完全听不出有何变化,“熟悉吗,为何我听不出来?”
巫长宁,“我也只是听着熟悉。”
齐老黑发泄完往养花山庄走去,伙计也跟了进去,巫长宁叹气,“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火烧了养花山庄,是出于报复还是其他的,一时半会儿真理不出头绪来。”
江叶红干脆往巫长宁肩头一靠,“你理不出来我更理不出来,现在简直一团乱麻。”江叶红话音刚落养花山庄后面密道里走出个人影,高大的身量还有那双异于常人的大手,江叶红确信此人就是不久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人,“阿宁你看那人……”
巫长宁没有作声只是点点头,“是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人。”
黑衣大汉径直走入养花山庄,显然他和齐老黑是认识的,进去半盏茶的功夫黑衣大汉又出来没入密道中,巫长宁,“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江叶红觉得有些冒险,但是巫长宁已经走了,他只好跟上去,这条密道他们就走过一回,里面太多分叉路口简直像迷宫,两人跟着黑衣大汉走,不过这条分支的密道完全没走过,江叶红不免担心。
好在江叶红和巫长宁都是习武之人,知道怎么将脚步变轻,黑衣大汉完全没有察觉,还在往前走,已经绕了三个弯实在不知道这是要去往哪里,江叶红只觉地势越来越低,湿气越来越重,果然走到了一条暗河旁边,到暗河边出现了一大片空旷之地,山壁陡峭如斧削,不过一边好像塌陷了,倒塌了地方将暗河冲出了个弯儿。
暗河对岸有一处爬上山壁的石阶,黑衣大汉走上架在暗河之上的石桥,这座石桥有些年份了,桥身发黑,桥栏有些地方已断裂,只瞧那黑衣大汉往穿过石桥沿着山壁上的石阶而上,走到最顶部触动了什么机关,机关启动的沉闷声音从山壁上方传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那黑衣大汉已经离开了。
离得太远不知道是何种机关能发出如此沉闷而笨重的声音,巫长宁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往上举着,却见石阶尽头的山壁挂着红泥水,巫长宁心上一惊,“小叶子你看这片塌陷的地方像不像一座城?”
江叶红站上石桥,呼吸跟着停滞了片刻,虽然已经严重塌陷,但是还能依稀辨别出城楼的位置,倒塌石砖堆砌的形状就是城墙的样子。
织梦40
青灰色的石块成片堆积,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应该是山壁倒塌所致,整座地下城被倒塌的山壁压垮,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江叶红倒吸一口冷气,“看规模应该不小,还是建在地下简直鬼斧神工。”
巫长宁,“看样子年份久远,所以才会坍塌,我们上去看看。”
江叶红在前面带路,“地上湿滑你小心些,扶着我。”
巫长宁点点头,正若江叶红所言通往出口的路不好走,从山壁上流下来的泥水流到了石阶上,很是湿滑,一不小心就要跌下去了,两人费了好大劲儿才上来,泥水还在往下渗,江叶红踩了一脚的红泥水,“机关在哪儿呢?”
巫长宁又点了支火折子,“你看山壁上这个铜狮子头。”
泥水太多以至看不清楚狮子头的样子,江叶红摸了摸狮子头开始左右转换,果然往左能转动,江叶红接着用力转动狮子头,头顶上传来沉闷又老旧的声音,因为机关开启带起不少泥水,江叶红打开伞给巫长宁撑着,头顶的出口像一朵盛开的莲花,缓缓打开,江叶红将烈焰伞给巫长宁,“阿宁你先拿着,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