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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发一愣,忙低下头,紧紧抱着茶杯,有些后怕的样子,巫长宁笑笑,“看来是被我说中了,薛序和某位女子关系密切,还被人看到了,所以致使流言蜚语满天,夫妻不睦,掌柜的欲言又止,可见这位女子还不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小姐。”
田发的眼神已经默认了巫长宁的话,头压得更低了。
江叶红怒拍桌案,“薛序生死不明,老母忧心成疾精神恍惚,这是一桩悬案,你若是知道从实说来便是,至于怎么查是我的事。”
田发吓得一哆嗦,“楚捕头您别急啊,也不是不能说,正如这位小公子所言,与薛序往来密切的女子是,是裕平公主。”
江叶红大吃一惊,兜兜转转又绕回到崔英身上了,不可置信地问道,“裕平公主?可是裕平公主不是……”裕平公主的年纪够当薛序的母亲了,当然在皇家年纪相差多少岁都不是问题,可是薛序已有家世。
田发的神色也尤为复杂,“驸马突然亡故公主独身一人难免寂寞,需要人陪伴能理解,但是,但是薛序是有妇之夫,难免落人话柄。”
江叶红哭笑不得,因为案子频发他一直脱不开身去查崔英的死,没想到一桩失踪的旧案又和崔英扯上了关系,“薛序和裕平公主往来密切,可有人看到过?”
田发梗住,接着说道,“自从裕平公主买了薛序做得胭脂说甚好,公主府的马车隔三差五就停在薛序家门口附近,流言蜚语就是这么来得。驸马死后公主一直独身,如今又命人频繁请一年轻男子上门,还是…还是傍晚时候,您说能不遭人口舌吗。”
江叶红叹气,一时间还挺难办的,“唐香兰可否知道?”
田发,“能不知道吗,闹过好几回了,邻里尽知。”
巫长宁捧着茶杯沉思着,“薛序可有得罪人?”
田发一脸苦相,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
巫长宁,“可有交好的朋友?”
田发马上回答道,“有,岳东郎。”
江叶红挑了挑眉毛,“这又是谁?”
田发笑嘻嘻说道,“一个甚为自负的画师,扬言将来一定能超越郭子匡成为我朝第一画师,他的画我看过,这辈子也不可能扬名天下了,偏偏这人还尤为自信,所以很多人不待见他,对了,薛序失踪前岳东郎到山水居大闹,说元宵灯会他必然扬名天下,还是薛序把他带回去的。”
巫长宁,“元宵灯会扬名天下,他可是和有名的灯匠合作了?”
田发,“那谁知道啊,靠着临摹郭子匡小有名气,三脚猫的画功哪个灯匠能看上他啊,请他画灯面不是自砸招牌吗。”
巫长宁,“既然薛序和岳东郎是朋友,薛序失踪他就没帮忙找找?”
田发又露出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帮忙了,亲自上薛序家说要帮忙,被唐香兰举着扫帚轰了出来,这人喝得醉醺醺的对唐香兰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