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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长宁,“好。”
两人快速来到岔路口,江叶红拍拍巫长宁肩膀往旁边一条街走去,找了个不易察觉的地方先躲起来,巫长宁故意把包袱背在身后往人少的那条街上走,小贼快速跟上巫长宁,巫长宁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故意放缓脚步,突然包袱被人猛然抓住。
巫长宁故作惊慌,“大白天你是要抢劫不成?”
小贼双目疲惫,抓到包袱像是饿疯了的野兽咬住一块肉,凶恶地说道,“要想活命就给我快点松手。”
巫长宁反而笑了,“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更合适。”
小贼更加凶狠起来,“我看你年纪小本想放你一马,既然如此不识好歹,我只能劫财又劫色……”
“口气不小!”江叶红上来一脚把小贼踹翻在地,烈焰伞抵在小贼的胸口,一只脚踩着他的手,“京师重地,光天化日,你还敢劫财又劫色,把我们这些捕快放哪里了!”
小贼吓得手脚乱颤,“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得一时糊涂。”
江叶红冷哼,“一时糊涂?从聚宝行出来你就一路跟随,跟了整整一条街,有预谋抢劫,还说一时糊涂,昨日京兆府刚清理了牢房,有的是地方给你住,走!”
江叶红揪着小贼回了衙门,赵臣一眼就认出了他,“又是你小子!”
江叶红一把将小贼丢地上,“你认识他?”
赵臣恨不得上去给小贼两脚,“这小子叫何理,手脚一直不干净,十来岁的时候就偷鸡猫狗没少挨揍,成年后又四处扒窃,险些给流放,嗜赌成性,为了赌钱把老娘陪嫁的镯子都拿出去当了,真不是个东西!”
赵臣上去给了何理两脚,何理哆嗦着,“我也不是不想找个正经的差事,好不容易在白记糕点铺子做工,都是岳东郎那个碎嘴的东西,说东家的糕点做得不好吃,太硬了,把人牙硌碎了。惹得一些人跟风说白记糕点铺子的点心硌牙,渐渐没人来买了,生意冷清,老掌柜只能坐在门前吃自己做得点心,岂知给噎死了,白记糕点铺子就关门了,我没了收入,这才又……”
巫长宁,“你在白记糕点铺子当过伙计?”
何理不敢看巫长宁,他多看一眼江叶红恨不得拿刀活剐了他,何理畏畏缩缩点了点头,“当过,白记糕点铺子生意本来挺好的,都是那个岳东郎害得,喝醉了酒胡说八道,自己吃糕点噎着了怪白记糕点铺子做得点心太硬,白记糕点铺子百年老店,附近邻里都说好。”
巫长宁,“岳东郎对白记糕点铺老掌柜之死冷嘲热讽,之前还散布谣言了?”
何理认真说道,“就是他散布的谣言,说白记糕点铺子的点心太硬,吃了要把牙硌掉了,到糕点铺子来大吵大闹,掌柜的说赔钱给他,岳东郎这个无赖不愿意,非说是糕点的问题,后来不知怎地越来越多的人说白记糕点铺做得点心太硬,硌牙,渐渐就没人买了,我也丢了差事。”
江叶红气得大骂,“这个岳东郎真不是东西。但是你当街偷窃,还嗜赌成性,老赵拉出去痛打二十大板,再审审最近有没有偷窃的罪行,但凡他还有偷窃的罪行一律重罚!”
赵臣,“好!”
何理吓得惊慌无措,“楚捕头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拖出去,拖出去!”气得江叶红头疼,“如此说来,白记糕点铺和岳东郎的恩怨匪浅啊。”
巫长宁将笔架收好,“岳东郎的牙齿都被打碎了塞在嘴里,可见是对他口无遮拦的报复,白记糕点铺子掌柜之子有很大嫌疑。”
江叶红,“说得对,我们去白记糕点铺看看。”
江叶红和巫长宁来到白记糕点铺子,不过看样子已经关门很久了,江叶红走到后院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过了好一会儿也无人应声,邻居家的老者出门挑水,“官爷是来找白富家的?”
江叶红点点头,“白富家?”
老人放下扁担,“白富家是白掌柜的儿子,自从白掌柜病逝,白记糕点铺子关门,白富家说好的亲事也搅黄了,这孩子开始一蹶不振,整日喝酒,唉,岳东郎的嘴害人啊,多好的一家人,就这么被岳东郎酒后的几句醉话搅散了。”
江叶红,“老人家您可知白富家去了哪里?”
老人,“这个时辰他应该出去买酒了吧,那不是白富家吗。”老人指着不远处摇摇晃晃的年轻人。
白富家一看官差,惊慌失措得像老鼠见了猫,手里的酒坛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拔腿就跑,江叶红追过去,“白富家,你跑什么!”
江叶红追在后面喊,白富家跑得更快了,或许是酒喝多了白富家没跑多远腿上就没力气了,江叶红追上来揪住白富家的襟口拖回来,“白富家你跑什么!”
白富家跑得气喘吁吁,面色煞白,“我…我只是…”白富家说话闪烁其词,根本不敢看江叶红。
江叶红自然看得出来他心中有鬼,“既然如此,就跟我到衙门里去说说吧。”
京兆府大牢,白富家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江叶红盯着他看了一盏茶的时间,白富家汗湿了后背,实在撑不住了往地上一摊,“楚捕头,您是京城第一名捕,断案无数,岳东郎不是我杀的!”
江叶红还没问呢,白富家倒是自己先招了,“岳东郎不是你杀的?我们今日才发现了岳东郎的尸体,他已死在家中十余天,尸体开始腐烂,看来你十多天前就知道岳东郎死了。”
白富家手足无措地比划着,“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他,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