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宁,“先生和女帝认识,先生想知道女帝的什么事?”
长遥愣住,“我……她死前可有……我真可笑,事到如今还问这个做什么。”
巫长宁,“女帝遭人陷害,死于巫术反噬,晚景凄凉,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孩子吧。”
长遥攥紧袖口,他少有情绪起伏,此刻却黯然神伤,似乎在为某个人难过,“巫术并非正道武功,不管是谁都会遭遇反噬,我提醒过她,她的身体早已不适合生育,最后还是固执的……”巫镜若不生下巫长宁和巫长意也不会反噬的如此厉害,生下孩子元气大伤这才给了祝玉琅等人可乘之机。
巫长宁不愿意回忆巫镜死前的样子,满头白发,浑身布满了狰狞的紫痕,那时候他对巫镜有怨恨,可还是心疼她,“看来先生和女帝关系匪浅。”
长遥沉默了好一会儿,“与我而言是一场梦,于她而言不过是露水情缘。抱歉,唐突的上门打扰你们,还望见谅。”
江叶红面对长遥还是有几分紧张,“先生无需内疚,其实也没有……”
长遥,“多有打扰,我想我也该离开了……”
目送着长遥的白衣消失在门口,巫长宁呆坐良久,像是丢了魂儿。
江叶红感觉两个人都怪怪的,“阿宁,你怎么了?”
巫长宁回过神来,淡然一笑,“我说过不知道父亲是谁,但听到过一些传言,母亲年轻时候曾和一位中原来的男子关系甚为密切,后来那名男子不知去向,有传言母亲杀了他,小时候我常看到母亲一个人呆坐在房顶望着夕阳,像是在思念什么人。”
江叶红惊得瞪大了眼睛,小声说道,“和女帝关系甚密的中原男子不会就是隐尘尊长遥吧?”
巫长宁,“看他的样子…或许是吧。”
江叶红,“那他不会也是……”
巫长宁不在乎地说道,“谁知道呢,我对父亲是谁没有执念,我只知道我的母亲是苗疆的女帝,她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登上帝位,我是身为巫镜的儿子而骄傲,至于父亲……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最后都是至死不见,母亲对他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但是在她弥留之际那个人并未陪在她身边。”
巫长宁话语间有怨恨,倒不是因为他自幼没有父亲,而是父亲从始至终没有回来找过母亲,也许这是巫镜的选择,但是巫长宁心中还是有怨恨,如果相爱为何不来见她最后一面。
江叶红拉过巫长宁的手,“你父母之间到底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们不去想了,案子还没解决呢。”
江叶红哀嚎的样子逗笑了巫长宁,“放心,我想很快就能解决了,我们先吃饭,然后再去衙门里。”
这不刚到衙门,一众捕快又在鸡飞狗跳,能让他们这样的只有霍察,江叶红赶紧躲远了,霍察每次都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巫长宁丝毫不在意,进门见霍察刚收起刀具,霍察擦擦额头上的汗,“阿若你来看。”
巫长宁凑近,呼吸一滞,“这是……”
霍察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具干尸时隔两年都没有腐烂的痕迹,让我感觉奇怪,于是动了动手,有重大发现啊,尸体胃里有一个药包,应该是吞下去的,这里面的药会通过胃慢慢渗透到身体里,然后迅速让体内的水流失,从而变成干尸,我查了一些古籍,古楼兰有一种墓葬之法,人死后将此药吞下,再将尸体至于干燥之处,两天之内就会化作一具干尸,如果再涂上一层防腐的香料,尸体可常年不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