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江叶红睁大了眼睛,巫长宁的鬓角竟然多了几根白发,“你…”
巫长宁一顿,“怎么这种表情,我怎么了?”
江叶红以为自己看错了,凑近发现确实有几根白发,“我从未见你有过白发,怎么……”
巫长宁摸了摸鬓角,不在意地笑笑,“这说明我中毒了,越是临近满月这种毒的毒性就越强,头发会变白也很正常。”
都这样了巫长宁还是那么淡然,江叶红一刻也坐不住,“我去问柯如意要解药。”
巫长宁拉住江叶红,“小叶子,她自信的就是满月花没有解药,你越是气急败坏她就越有恃无恐,不能自乱阵脚,我没事,你相信我。”
“事到如今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江叶红眼眶红红的,看得怪让人心疼。
巫长宁,“明天我的头发可能就要白上一半,但是你不要害怕,我有办法,你相信我好不好?”
江叶红认命地往巫长宁脚边一坐,抱住巫长宁的腿,“行,你死了我也不活了,黄泉路上咱们也好做个伴儿。”江叶红明显是在赌气,他也确实在赌,赌巫长宁心疼他,可怜他,这样巫长宁就会保重自己。
江叶红脸贴在巫长宁的衣摆上,巫长宁揉揉他的头,“别这样,我发誓,我一定不会有事,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江叶红赌气地不说话,巫长宁抹去江叶红眼角的泪,“小叶子,我真的没有骗你。”
江叶红吸吸鼻子站起来,“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黄泉路上我都不会放过去你。”
“好!”
临近傍晚,京兆府收到一封信,柳承面上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这都在说什么,这群人真是不要命了。”
巫长宁将信折好放到桌案上,信上说让皇帝亲自带着被送出宫的私生子和柯如意,于两日后的戌时到状元台去交换裕王,状元台的位置刚好在四坊的中心,正对着皇城,如果皇帝亲自前往,四坊的火药一旦被引燃谁也逃不了。
巫长宁柔声说道,“柳大人,既然这是他们的要求,还得劳烦您进皇宫禀明陛下。”
眼下也只能如此,柳承收起信,“我这就去面圣。”
柳承走后,江叶红受挫地坐下,“赵桂阳这是什么意思,让皇帝拿他换裕王,可是劫走裕王的就是他自己,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从京兆府能远眺状元台,每一位要参加科举的学子在备考的时候都会去状元台祈愿,所以状元台也成了天下有志之士心中的一座高塔。赵桂阳故意选在状元台也或许心中不平,“我想他以为皇帝遗忘了他,所以他要皇帝想起他,他更想看看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江叶红冷笑,“陛下是怎么对裕平公主的,他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在陛下心中是什么地位,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