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叙显然看出了她的挣扎,慢慢松和了眉眼,静静等她说完她要说的话。
“解释你是怎么对我了如指掌?解释你为什么可以在我的生活里来去自如而我不行?还是解释你明知道我今天是来找你的,却还要看我出丑?宋叙,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温白然现在能体会到为什么周凛之前说最讨厌她冷静的表情,他根本感受不到一点她的在乎,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演激动的独角戏。
宋叙此时淡漠的眼让她有了类似的感触。
“好,就算你都能解释,那我问你,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我在上面不会当场和你翻脸?你为什么把新未来的事告诉向隼?”
温白然最介意的就是这个。
这是她职业生涯的污点,是她不想重提的旧伤。她肯让他知晓足以说明信任。
但他辜负了这份信任。
这指控太重。
宋叙终于开口:“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只是让他问你对这案子的看
法,并没有说你和新未来的关系。”他说。
“有什么区别!”无缘无故让人问,谁不会联想?
“他不会。”宋叙说,“因为我告诉向隼,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考题。事关公司,他以为我会心软,才主动提问。”
“你给我的考题?你考我这个干什么?”温白然皱眉。
宋叙看了看她,慢慢将双手抄进口袋,直言:“你太敏感。”
“我?”
“是。”
他简短的回答,冷漠的音调,俨然回到了宋总的角色。
温白然明显错愕的神情呆滞了一瞬。
“错误是一时的。你不放手,就会变成一世。”
“我说过,直面永远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已经为这件事浪费了三年,但没有下一个三年了。
公司起步很快,发展会更快,继续沉湎在过去里不会有任何人受到惩罚,除了她自己。
“你不肯从过去跳出来,那我帮你。接下来的时间,我不希望你再缩手缩脚地做个边缘人。”宋叙说着,慢慢踱向她。
带着压迫的,但仍有余地。
温白然一怔,不知不觉地,他已经抵着她的脚尖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