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员外被她骂地莫名其妙,还是很迅速地抓住了重要的一点儿,知县老爷的后衙?
这是知县老爷的女人?
佟员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他站在床边看着那个已经又躲进被子里的女子。
伶姨娘骂完才转着眼珠子打探这间屋子,这一打探不要紧,她发现这里好像不是县衙后院的房间。
她抬眸,害怕地问:“你是何人?我为何在这里?”
眼前这人大概三十来岁,长得仪表堂堂的,就是眼睛下面一片青黑,一看就是个纵欲之人。
难道是胡知县将她送人了?
那这人是谁?府衙的人?京城的人?
伶姨娘一脸防备,佟员外猛地收回视线走出了内室。
知县老爷的女人怎么会在他床上?
他叫自己身边的家丁,“水旺,水旺。”
“爷。”
“你快去将今儿在内书房值守的都叫过来。”
“小的领命。”水旺一溜烟跑了出去。
佟员外吩咐完之后,在书房外间跺来跺去,他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内书房值守的有四个女使,两个屋内伺候的,两个屋外伺候的,均说,今儿没有人来内书房。
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将屋内伺候的夏禾留了下来,其他的都挥退了出去。
“你过去内室,给床上的女人松绑,再找件你的衣裳给她穿上。”
做下人的,主子怎么吩咐就怎么做,话多容易要命。
她在这院里值守了一天,也不知道内室里何时多了个女子。
她先回去将自己没有穿过的一身衣裳拿了过来,然后过来内室给伶姨娘松绑。
“娘子,老爷让奴过来伺候娘子。”
她将手里的衣裳放到旁边的圆凳上,拉开锦被就去解捆着她手的绳子。
手被捆在前面,夏禾眼睛也不敢乱瞟,很艰难地才解开。
伶姨娘白嫩的手腕上留下半圈红痕,碰一碰都疼。
她嘶地一声,夏禾当作没有听到,认真地帮她解腿上的绳子。
解了绳子,帮她换上衣裳,凌乱的头发,夏禾也简单地帮她重新梳好。
等将人打扮利落了才抄手站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