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素?”
“嗯。”
“少爷,好好的为什么吃素呀?”
莫海窑说:“我想吃斋念佛几天。”
“少爷信佛?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信的呀?”
莫海窑笑着说:“过去我不信,不过我娘信,她活着的时候没少替我吃斋念经拜佛。”
“那今天的红烧肉岂不是白烧了。”谷雨真舍不得膳堂里面的那盘红烧肉。
莫海窑说:“我不吃,但是你可以吃,这怎么能叫浪费呢。”
谷雨说:“少爷都吃斋念佛了,我一个下人那还怎么好意思吃肉,索性就我就跟着少爷您一起念佛吧。”
莫海窑也就是随便找个不吃肉的借口,毕竟提起肉他最先想到的就想到腐肉那逼涩难耐的味道,他是不会吃斋念佛的。
走着走着莫海窑就往旁边的岔路一拐。
“少爷,你不是要去厨房吗?”
莫海窑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膳堂了”
谷雨说:“不是要吃饭吗?”
“不吃饭,我去祠堂,给我的外公和母亲上一柱香。”
莫海窑是想向他的亲人回报一下莫家今天发生的事情,他想让他的外公和自己的母亲在九泉之下早日安息。
“啊?难道我猜错了?”
“错的离谱,你去膳堂吃饭,不用管我。”
“我陪你。”
老远谷雨就看见膳堂门口站着梅姨,他嘴一噘,“噢?少爷原来是和梅姨有事情要说呀,我还是去膳堂吧。”
他以为是莫海窑故意要支走他呢,其实是他想多了,莫海窑没这个意思,不过梅姨看样子好像真的是在这里等他。
莫海窑没在乎谷雨那山雨未来风满楼的性子,他迈着大步朝着梅姨去了。
见面梅姨先露出三分笑,看来莫海陶的死让梅姨感到心情大快。
“海窑,还以为这个歹人还得再活上个一年半载呢,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断了气了,他这一死可是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莫海窑说:“遇上庸医了,不然他死的也不能这么痛快。”
梅姨说:“剪其羽翼,断其枝芽,缚其手脚,困其意志,这莫海陶一死,这老两口也快了。”
梅姨有多恨这一家三口只有莫海窑清楚,于是他赞许地点点头,他不会给那几个人痛快的,他要慢慢地消耗他们的意志,让他们觉得活着比死还难受。
梅姨说:“这最让人恨的就是你那个猪狗不如的爹,他是罪魁祸首,他若不能不得好死,你娘和你外公在九泉之下无法意安息。”
莫海窑说:“梅姨请放心,不论何时何地和年月,我莫海窑都不会认那个人为父,我和他之间的仇怨永远不能有和解的一天,我不会接纳他原谅他更不会赡养他,他做的孽都要他自己偿还,我和他早已经断了父子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