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
程风按照万敛行的指示,将葛东青送上马车,并一路护送他回到了葛府。当抵达目的地后,程风便将葛东青交给了葛府的家丁,看着他走进院子里,自己这才转身离开。
此时,已经有些醉意的葛东青摇摇晃晃地朝着正房走去,两名丫鬟则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两侧。其中一名丫鬟开口问道:“老爷,您去哪里了,两三个月都没见您回来,府上的人都想您了。”
葛东青不耐烦地回答道:“不回来自然有不回来的道理,是不该你们问的事情,就不要多嘴。”
两个丫鬟撇撇嘴互相对视一眼,不敢再言语,走着走着她们忍不住再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们老爷这是要去哪里呀,这人过去不是住在偏房吗,这是要去哪里呀?
又走出去一段距离,两名丫鬟惊讶地发现自家老爷竟然径直走向了正房。
于是,另一名丫鬟试探性地问道:“老爷,您今晚打算睡在正房吗?”
葛东青停下脚步,回过头瞪了她一眼,说:“难道我不得正房吗?”
丫鬟赶忙点头赔笑:“睡得睡得,老爷您理应睡正房,我们这就去点灯。”
正房里面黑漆漆一片,连一盏灯都没有点亮。
两名丫鬟赶紧手忙脚乱地点燃了屋内的几盏油灯,随着灯光亮起,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葛东青的一颗心乱颤,但是借着酒劲气势还在,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在两个小丫鬟面前他绝对不能露怯,他可是一家之主,装也得装到底,他硬着头皮、故作镇定地开口道:“把夫人给我叫起来服侍我。”
“啊?”其中一个小丫鬟惊讶地张大嘴巴。
“啊什么啊!”葛东青提高了音量,瞪大眼睛说道:“她不就应该伺候我吗,不然我娶她回来干什么用的?赶快把人叫起来,太没规矩了,我回来不在门口迎接也就算了,连盏灯都不给我留,真是个山野中的女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些话他是仗着胆子说出来的,其实心里已经慌成一团,说完他背的汗都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还好这晚上点多少盏灯都不如白昼亮,,所以丫鬟看不出来他在流汗,而此时他为了那点不值钱的面子,心里竟然还在窃喜。
“老爷,夫人没在家呀。”另一个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嗯?这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家不在家里伺候相公,她去哪里了,太不守妇道了,不会我不在家的这几个月,她日日夜里都往外跑吧,要是这样就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休了她。”
葛东青皱着眉头黑着脸,装出一副要发作的样子。仗着鲁四娘不在家,这院子里面可就没有他怕的人,此时他敢作天作地,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因为此时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老爷您息怒,您误会夫人了,夫人去松春县收纺线去了,都去了好几日了,算算这两日肯定该回了。”一旁的丫鬟连忙解释道。
“纺线还要她出去收,这分明是她不守妇道的借口。”葛东青大声嚷嚷着,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老爷,不光纺线,松春县那边人少,会的也少,布织的也不好,东西不好就得返工或者拒收,为了不让她们白费功夫,夫人带人去指点她们如何纺线如何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