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祥一听把万敛行扶坐回椅子上,“容下官想想,容下官想想……能说会道,又能游说四方的?”
半天过后,陈公祥一拍自己脑袋说:“侯爷,还真有那么一个,就是身份低了点。”
黄尘鸣道:“喝酒助兴,谈什么身份的尊卑贵贱,侯爷交朋好友最为随和,平时在太守府,和下人都能喝酒。”
陈公祥说:“此人是戴罪之身。”
黄尘鸣道:“不是让他做官,罪人又何妨,罪人也不一定就该死。”
陈公祥说:“有一个叫葛东青的人,曾经也和侯爷同朝为官,就因去南部烟国游说不成就被流放到我这里了。”
万敛行笑着说:“噢?他也在你这末春县呀,我以为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去了。”
“三年前就在我末春县了,就是不知道这人酒量如何?”
万敛行道:“他能喝的很,算是个对手。”
“陈公祥一听这人能喝酒,大悦,侯爷稍作一会,我去请葛东青来。”
“一炷香的时间,你不回我就走了。”
“一炷香肯定回,肯定回。”
陈公祥东倒西歪地被人搀扶上了马车,一路赶往山间的田里。
“去把葛东青喊来了。”
“是陈大人。”
葛东青正拿着铁锹在翻土,突闻陈县令找他,他赶紧放下手里的铁锹跟着衙役去了地头见陈公祥。
“见过陈大人。”
陈公祥道:“葛大人。”
“罪人当不起,还请陈大人直呼罪人名讳。”
“葛东青,我有一事来求你。”
“陈大人直说,罪人葛东青照做就是。”
“你能喝酒吗?”
“啊?”
“能喝酒吗?”
“能喝。”
“能喝多少?”
“没醉过。”
陈公祥拍拍葛东青的肩膀道:“太好了,我就猜测你能喝酒,走,和我去跟侯爷喝酒。”
“什么?”
“侯爷海量,我陪不好他。”
“陈大人降罪,罪人去不得。”
“为何去不得。”
“我和万敛行有仇。”
“你俩也有仇?”陈公祥心想,这敛行到底有多少仇人,怎么见到他的昔日同袍,大家都低头背对着他不敢上前半步,这仇都是怎么结的,谁是谁的仇人呀?
“有仇,过去同朝为官,我得罪过万敛行,这人睚眦必报,十分记仇,我若今日跟着陈大人去了就等于自取其辱,他羞辱我一定比羞辱洪辙开还甚。”
“胡说,侯爷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人……呕……呕……”脸颊绯红的陈公祥终于吐在了地上。
“陈大人这是喝了多少呀?”
陈公祥缓了口气才直起了腰,“少半坛得有了,不过侯爷一点没醉,老夫实属无奈才把葛大人想起来,想着葛大人纵横四海,四处游说,一定也是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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