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青死鸭子嘴硬:“事已至此,我就不能在怕她了,我要和她硬碰硬。”
万敛行说:“你硬碰什么硬,你这话说的都没底气。”
然后就见葛东青垂头丧气了起来,“大哥,不是我葛东青怂包,是她鲁四娘凶神恶煞的,不光我怕她,她刚进府上,府里的下人就都怕她不行,她就是个恶煞。”
万敛行说:“你也别愁了,既然成亲了,就和平相处,别弄的鸡飞狗跳两口子不睦,膳堂备了吃食,我陪你喝两杯,看你这样子应该没吃上早膳吧。”
葛东青说:“哪里还顾得上吃早饭,下人说她出府了,我就换换衣服跑来大哥这里了,这胃里空落落的。”
万敛行怎么看着蔫头耷脑的葛东青,一点都看不出新郎官的样子,无精打采的倒像个家门不幸的老爷。
果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葛东青又把自己喝的是浑天黑地,到了天黑的时候他还不回家呢,万敛行赶都赶不走。
鲁四娘还在家里等着他吃饭呢,下人劝她,“夫人,老爷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迟迟未归,要不夫人您先吃饭。”
鲁四娘说:“他除了被酒绊住,还能被什么绊住。”
接连几日,葛东青都有死性不改,就赖在万敛行的府上,鲁四娘几日几日的看不见人。
一日鲁四娘终于忍不住了,她对家里的一个家丁说:“传我的话,去太守府把老爷给我请回来。”
“是夫人。”
家丁一刻都没有耽误,赶着马车就去太守府接葛东青。
到了太守府一听是葛家的人,就把人放了进去,一路把人引到葛东青的面前。
“老爷。”
葛东青早已经半醉半醒的在椅子上靠着,他不但醉酒,他还缠着万敛行与他谈心,万敛行守着半盏茶,葛东青握着一壶酒,两个人就那样地坐在那里耗着,万敛行还拿他没什么办法,打不得骂不得的。
当家丁叫他老爷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是在叫他,他惯常的认为,进来的人都是找万敛行的,所以他就头不抬眼不睁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他府上的家丁又换了一声:“老爷。”
万敛行见他没反应就说:“东青,你府上来人了。”
葛东青闻声把太沉重的眼皮使劲睁了睁,“谁来了。”
“老爷,夫人让我来的。”
葛东青终于看到人了,看了一眼就开口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老爷。”
“老爷,我没认错人,你就是我家老爷。”
葛东青又看了一眼说:“我家没你这个家丁。”
家丁急的团团转:“老爷,您喝的太多了,您再好好看看我,我确实在老爷家里当差呀。”
这人喝多了,他的那个家,他前前后后一共就睡了两晚,其他时间都赖在万敛行这里,所以家里的那几个下人他当然认不全。
葛东青醉醺醺的说:“就算你在我家里当差,那又怎么样。”
这人说:“老爷,夫人让我来请您回去,她在家里等您呢。”
“谁爱回谁回,我反正不回。”
“老爷,你不回去,夫人会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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