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三多不是人,我家老沙身负重伤还要上战杀敌,昨日吃了一个小小的败仗,这人就把我家老沙关押了,要军法处置。”
“如何军法处置?”
“砍头。”
“沙都尉连续打了那么多的胜仗,是有功之臣,虽然没得到皇上的封赏,但是功不可没,谁给邹三多这么大的胆子,敢砍功臣的头。”
赵书芸道:“程夫人有所不知,邹三多可以先斩后奏,军令如山绝非戏言,他给我家老沙订的罪名是非死不可了,你让我见见侯爷吧,让侯爷帮帮我们沙家吧,侯爷不出手我们沙家满门都得被邹三多荼毒。”
“侯爷真的不在府上。”
“程夫人,大家都称你一声尚善人,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让我见见侯爷吧,我们沙家戍守奉营已经八载,打退过外敌数次,战败过南部烟国,且不说我沙家的丰功伟绩,就是戍守奉营八载没有让外敌入侵,我沙家就是功劳一件,如今我们沙家落的个这等下场,老天不公,歹人当道,天理难容,侯爷若是愿意救我家老沙,我们沙家愿听侯爷调遣,效犬马之劳。”
“沙夫人,侯爷出去打猎了,还未回来。”
“去哪里打猎了?我去找侯爷。”
“我不知道去哪里,我在这里也发愁呢,据说侯爷至少要五日才能回来。”
“娘,侯爷是不见您吗?”又来了一个骑马的人,听这声称呼就知道此人是赵书芸的儿子。
赵书芸起身就给这个男子一个耳光,“谁把你放出来的。”
“娘,我爹都要军法处置了,你如何关的住我,您见到侯爷了吗?侯爷是不是不见您?”
赵书芸摇摇头说道:“你爹的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侯爷打猎去了,说五日才能回来。”
“娘,我去找邹三多,把我爹换回来。”
“你爹有书信,不能放你和你弟弟去松春关,我们沙家人不会再为大阆的皇山卖命了,你和你弟弟更不能成为邹三多冲锋陷阵的敢死队,否则你就是忤逆你的父亲。”
“娘,好没天理呀,我不能看着我爹被处置了,我们沙家战功无数,我爹爹不能就这样冤死了。”
“你现在就给我回家,没我的命令,不许离开家里半步。”
“娘,我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只要我去给邹三多卖命就能救回我爹爹,如今路就摆在眼前,我沙跃腾不去就是大不孝。”
“你忤逆我和你爹才是真正的大不孝。”
“娘,孩儿别无选择,这次不能听你和爹爹的了,孩儿不孝,就让我弟弟沙跃进在您身边尽孝吧。”说完这个沙跃腾就翻身上马。
赵书芸是个烈女子,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大喊一声:“要是沙家气数近了,就让我先死吧。”
就见匕首朝着赵书芸的胸口刺去,在场的人都被惊的大叫一声,幸好一把长枪及时出现挡住这一刀,沙跃腾收了长枪跳下马背,“娘,你何苦为难孩儿。”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你到邹三多手下必死,你爹煞费苦心把你锁在家里,你还不懂他的用意吗,我们沙家不能为这些薄情寡义的歹人流血牺牲。”
“可是爹爹……”
“邹三多手里没多少兵,指望的都是朝廷的援军,他的部下都和他一样,贪生怕死胆小如鼠,像你和你爹爹这样身经百战的将领寥寥无几,所以,他还指望我们沙家为你他卖命呢,只要你不出现,你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现在是用你爹钓你和你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