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夜展离轻笑,将她抱起来,迈开长腿,墙壁上的一扇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他走进那一个洗澡的侧室,沐浴已经准备好了,他把她放到了浴缸里。
一室温热的芬香,氤得人的头有些昏沉。
哗啦,男人也迈步进来,看一眼正在发呆的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等过些日子,自然会适应。”
“夜展离,以后,我睡我的房间,你既已经如愿,没有必要再同榻。”百里笙说。
她无法想象,他和她的仇人,每夜同床共枕,她会做噩梦的吧。
“夫人这样说,便是伤夫君的心了。”夜展离带着一丝委屈说,更像是在对她撒娇,方才纵乱疯狂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一套。
“和你睡我睡不着,长久失眠,会影响身体,说不定会死掉。”
他的手臂撑在浴缸边缘,经过沐浴后,面容更显清俊逼人,眼里多了一抹说不出的复杂,“好,但至少,今夜你要睡在我的身边。”
百里笙不想和他呆在这么尴尬难忍的场景里,哪怕这水泡得十分舒服,觉得差不多了,就攀着浴缸要出去,可是她却忘记了,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啊,夜展离那样恣意,怕是几天才缓过来。
这才勉强越过浴缸,脚下一松一滑,整个人就朝地上坠去。
夜展离一直看着她的举动,神色是好笑的意味,在她快要遭祸的时候,从浴缸里掠起,瞬间揽过她的腰身,平稳地落到地上,百里笙一个踉跄不稳,也顺势靠上了他的胸膛。
“这么要强,也要看自己的身子允许不允许。”
“关你屁事。”百里笙想要推开这个讨厌的人,想想还是算了,她可不想跌到地上啊。
“夫人的事,自然也是本尊的事。”夜展离将她放在榻上,“夫人跌疼了,本尊的心也会跟着疼。”
肉麻死了,百里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伸手,“拿药来?避孕的。”
他盯着她,眼眸渐冷,“和本尊生孩子,你很不愿意吗?再说,你已经和本尊成亲,又何必抗拒这样的事情,这一次过后,你可能就会有身孕,不如顺其自然。”
“我现在完全没有这个打算。”百里笙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地说,“听好了,现在给我避孕药,和怀上了我打掉,伤害自己的身体,你选一个。”
他脸色更沉,浑身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寒凉的气息,手,缓缓收紧成拳。
百里笙一阵忐忑,他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要杀了她吧,“夜展离,你该尊重我的意愿。”
他终究还是吩咐人取来了药丸,然后,立在窗前,默然许久。
“我是真心爱你的。”
百里笙只当做没有听见,把药服下,一颗心才落了下来,她没有把女子的贞操和牌坊看着多重,只是,欢爱,生孩子的事情,她还是希望,和自己在意的男人发生。
她迫不得已做出这样的选择,和她随性洒脱的性子大相径庭,这种受制的感觉为她所恨,她哪里能不排斥夜展离?
有笛声响起来了,飘渺空灵,冥冥之中,带着指引,这其中蕴含的力量,可让世间灵物为之臣服,夜色中溟濛的光点,竟然跟随笛声游动了起来。
熟悉的,一模一样的笛声,却比她的还要醇熟高超,这样的境界,已经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百里笙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一道身影,他持笛的动作,多么像多年前的那个人。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