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胡话。”靳王皱眉,决然道,“本王无论如何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做战场上的逃兵,只会让她看不起。”
“杀。”拓跋珩才吐出一个字,靳王的人马便先攻了过来。
靳王手持重锋,朝他刺来,拓跋珩身上负着伤,不方便迎敌,抬手示意,数十头猛兽将靳王团团围住。
这边的力量,比起走了一半人的靳王那一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耗。
果然九天的部队知晓了破阵术,再加上数量的碾压,这才一开始,靳王的部下,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然而,他们没有退缩,没有畏惧,一个个奋勇当前,杀红了眼,管他什么战功不战功,陪着王爷出生入死,就是他们最大的信念。
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夜展离还没有回来。
百里笙早晨醒来眼皮直跳,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她正要派人去凤城打探消息,夜展离却来了信,信上说,他已经打下凤城,这两日先处理一些紧要的事情,等局面稳定了,就回来接她。
接她,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在九天称帝吗?这是百里笙最先冒出来的一个念头。
那么,靳王那边呢,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按理来说,中州赢了,靳王是有一半的战功,才意识到她忽略了靳王,来到这里的初衷,是想要知晓夜展离的那个秘密,到了现在一无所获,还疏忽了他。
亲自提笔写了一封信,估摸着靳王的位置,飞鸽寄了过去。
这次鸽子属于战鸽,有灵性,如果找不到人,可以跟随部队移动的位置,向前去找寻,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信,是能够送到靳王手中的。
“公主,我们可以回去了。”白慕提醒说。
“回去?”百里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是啊,拓跋家输了,一切都结束了,公主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还是回去好好养胎吧。”白慕说。
可是,那件事,她还不知道啊,就这样回去,她多么不甘。
“尊主不愿告知,公主等多久也是白等,何必呢?”白慕摇头。
“可就是死劫。”她不希望他死。
“尊主已经告诉公主化解的法子,公主既然不愿意,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百里笙默然,概而言之,就是选他,他不会死,不选他,他就会死。
真有这么玄乎吗?即便如此,她也要清晰的脉络和缘由。
那一边,白启将军拿着一封信,已经是热泪盈眶,他朝白慕看过来,似乎是不敢相信,嘴唇颤抖着,“慕儿,你是慕儿……”
这些天,问这位小兄弟的名字,他一直支支吾吾,原来,他便是他苦苦思念的二儿子,真是造化弄人哪。
白慕知道,家里人已经把这一情况告诉了父亲,他快步走过去,在白启将军面前跪下,“孩儿不肖,现在才和父亲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