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由得浮起,那一抹身影静坐在夜色里,漫漫长夜未央,不知何时是尽头,这样的情景怎么也挥之不去。
还是无法淡忘,无法释怀吗?百里笙,你还想拿自己去赌吗?你输得起吗?如果你还抱着什么希望,你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等到情绪好不容易平甫些,就有人来禀报,说宇文宸偏要进香缇酒楼,拦也拦不住。
宇文宸,若清等人,早就在酒楼的黑名单,现在宇文宸想闯进去,看来是得意了,底气足了。
“夫人又要外出?”密室的门打开,夜展离款款走出来。
“你管我?”百里笙没好气地说。
“看夫人这个模样,大概是去治人,本尊说得可对?”他来到她的面前,垂视着她。
“是又怎么样,治不了你,还不容许我去治别的吗?”百里笙冷哼。
夜展离轻笑出来,“夫人想要怎么治本尊,本尊都乐意奉陪,绝不会反抗。”
“你说的,不会反抗?”百里笙眉梢一挑,冷光乍现。
“嗯啊。”宠溺的,纵容的回应。
百里笙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匕首,拔出,寒芒如雪,噙着冷笑走近他,匕首在他眼前比划着,“这样,也不反抗吗?”
他的眼眸染上一抹深色,“这样的话,夫人就可以不像以前那样恨我吗?”
百里笙歪了歪头,“说不定哦,看心情。”
“这么说来,这是要本尊赌?”他语气斟酌。
“你敢赌吗?说不定我的恨消一点,会给你好脸色看。”百里笙含着挑衅道。
“好,我赌。”他神色很平静,他也在赌,她会不会下这个狠手。
可以,他没有任何一点信心。
百里笙握紧刀把,垂下眼皮,“你会后悔的,后悔不该给我这个机会,还是说,你对自己太自信了,嗯?”
手起,刀尖对着他的心口刺去,利落迅速,没有一丝犹豫。
夜展离胸口一震,嘴角,一缕鲜血沁出,脸色也在瞬间变得苍白,可是却稳稳地站着,笑,“这样,你好受一点了吗?”
匕首入了一半,百里笙看着顺着刃口源源不断滴下的鲜血,只觉得心头大为畅快,“还差一点。”
手再一次使力,匕首的根部,都没入了他的心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