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看到沈岭站在院中,笑着迎上前。
沈岭点点头:“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之前去豫王那把东西给他了,便不想再回户部了,爹要多住一段时间吗?”沈书元问道。
沈岭摇摇头:“歇几天就走,你娘独自在家我不放心。”
“娘又不是没有独自在家过,怎么现在不放心了?”沈书元示意宵歌去泡茶。
“现在能一样吗?”沈岭无奈叹息:“私宅里住着戚许的爹娘,你娘要是发现了,你猜现在是不是已经闹起来了。
而且你和戚许的事情,还不知道如何了结呢,我不在家陪着她,她东想西想的,我就怕等我回去,后宅里全是姨娘。”
沈书元低头笑了下,跟在沈岭的身后进了屋:“娘才不会闹起来呢。”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贸然行事,我担心的是她胡思乱想,我又不在家,她到时不好好喝药。”沈岭叹了口气:“所以你说我哪敢多待一段时日啊。”
沈书元点点头:“是儿子不孝。”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沈岭无奈叹息。
沈书元站起身规矩的行了个礼。
沈岭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唉,父子的缘分,比别的牵扯更深,爹能怎么办?”
“儿子突然想起,当初给爹去了封信,问了曾经有个造船的余家之事,爹并未回信,是不是因为赶上娘猜到我和戚许的事情,所以爹才忘记回信的?”沈书元问道。
沈岭沉思了一会,似乎已经想不起了,过了半响才微微点头:“哦,这么一说,到想起来了,没回是因为这件事爹不太清楚,而且时间久远,估计也问不到什么了。”
沈书元点点头:“不过此事也不用爹费心了,本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更别说余家的后人此刻正在我手上。”
沈岭瞬间便站起来身:“什么意思?什么叫余家的后人。”
“怎么了?这件事爹不是不清楚吗?”沈书元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确实不清楚……”沈岭缓缓又坐下了:“我,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看你信中说的,就牵扯甚广,还是能不碰就不碰。”
宵歌这时正好沏了茶走进来,将茶盏放到了桌面。
沈书元端起茶盏,看着里面的茶水,轻声说道:“此人爹应该也见过,就是于账房。”
“余?”沈岭仔细想了想,不对应该是于,若是没记错,此人是于人八的养父。
“现在就那家卖茶叶的店生意最好,贵人也多,所以平时旬生和于账房都在那间店里待着。”沈书元又说道。
“哦~”沈岭心不在焉的端起茶盏,却被烫了指尖。
“老爷,没事吧。”宵歌赶紧问道。
“没事,我看这天色还早,我去城中转转,看看是不是给你娘买些玩意回去哄他。”沈岭站起身就出门,差点又被门槛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