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日戚许除了要下床照顾沈书元,基本都是在床上抱着他,轻声说着话,喂他吃药,帮他暖着身子。
“再这么躺下去,你又该嫌弃我了。”戚许呼出一口气:“我都好几日没打拳,没耍刀了。”
“戚公子不是都辞官了吗?”这时一名药童正好进来,听到这句话,直接出声问道。
惊得几名御医就差没跳起来捂住他的嘴,然后拖出去。
戚许接过药,看着沈书元轻声说道:“我练这些本就不是为了当官,只因为我家清知喜欢看。”
药童还想张嘴问什么,几名御医终于还是出手了,直接将人拽了出去,咬牙切齿得小声问道:“谁让你问的?”
“尚德公公。”药童认真说道。
几名御医:我们在这担惊受怕扶着脑袋,你们却在宫里看着大戏不亦乐乎啊……
又过了两日,沈书元的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好转,戚许在床上无助的抱紧怀中的人,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一闭,就怕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再睁眼怀中的人就没了。
“道人……”宵歌站在外屋准备茶水,看着从外进来的人,他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贤然道人没空理他,快步走向了内室,宵歌本想跟上,却看到站在门外的于天之,就见他一副风尘仆仆,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
“于账房?是你去带道人来的?”宵歌走出去问道。
于天之身上本就有残疾,这一路奔波,让他此刻万分疲惫,他用手扶着门框,点点头:“你们入京的那天,我就看出不对,当初沈大人离京本就是带着伤,侍卫封府,绝对是出事了,我就赶紧出城去找道人了。”
宵歌点点头,至于他派出去的人,寻不到人自然会回来,他也无需担心。
“于账房要不先住在后院吧,看您这身子,只怕也无法回到店里,正好府里最近本就缺人,还能帮上点忙。”
于天之确实是走不动了,加上住在府里也能更快知道沈书元的情况,所以他便点了点头应下了。
宵歌连忙让人将他扶了下去,看来于账房和沈家的交情确实很好,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大人做到如此。
戚许听到外面有动静,侧头看去,眼眶瞬间就湿了:“师父……”
“你看你的窝囊样!”贤然道人嫌弃的一挥手,就握住了沈书元的手腕,探了一会:“我给的药是不是吃了?”
戚许压根不知道什么药,只能微微摇头:“我不知道,要问宵歌。”
“你知道什么?就知道抱着人,你说你这样抱着他,有什么用?”贤然道人一挥手,站起了身,宵歌正好走了进来。
“道人。”
“上次我给的药是不是吃了?”
“吃了。路上就吃了,算算也有月余了。”宵歌连忙点头:“可,吃完大人就醒了一会,然后就再也没醒过。”
贤然道人点点头,又坐回床边号脉:“吃了是对的,要不他可挺不到我来。”
他边说边用手拍了拍戚许的腿,戚许不解,又被他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