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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元还坐在桌边,就见贤然道人提着剑,一身杀气的推门进来了。
“道人?”他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
贤然道人看了一眼宵歌,本想让他出去,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直接将那张纸拍在了沈书元的面前。
沈书元低头看去,眼眸微变,抬头看着贤然道人:“戚许呢?”
“酩酊大醉!”贤然道人深吸一口气,指着纸上的日期:“这个日子,是不是就是你要粮时候的事情,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
沈书元抬手将面前的最推平,微微点头:“真的。”
贤然道人提剑就走,沈书元赶紧出声:“道人!”
“老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等我杀了那个齐王,自然会领罪,怪不得到你们身上。”贤然道人也是气狠了。
“道人……”沈书元招招手,脸上笑的温和:“若是这样,戚许就一辈子也走不出来了。”
果然他这话一说,贤然道人重重叹了口气,走回桌边:“我是觉得那傻子,可能不敢留在你身边了。”
沈书元眼眸一暗,这也是他怕的,本来这件事他就没想瞒,但回京途中遇险,戚许回京时自己又是那般模样,便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时机。
他知道戚许因为自己杖责,心中的亏欠已经满溢,这时候若是再让他知道自己受辱,他定然是受不住的。
自己是他这辈子最想护住的人,可却又因为他,似乎把什么都丢了。
他怎么才能不怪自己呢?
沈书元轻笑了一下:“道人,戚许今晚就劳烦你照顾了,明日他醒了,就让他来寻我。”
“他只怕不敢见你啊。”贤然道人呼出一口气。
沈书元点点头:“那就和他说,这口气,我也咽不下,让他定要帮我出了这口怨气。”
贤然道人点点头:“老道懂了,你今晚早点休息吧。”
沈书元看着道人走出去,抬手将面前的纸仔细的叠起,收好。
“大人,为何不直说齐王没对你做什么?”宵歌问道。
沈书元转头看他:“因为这件事,对于整个事件而言,已经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纸:“这张纸上的内容只要流出去,那晚我实际经历了什么,还重要吗?”
“你以为戚许在乎的是我的身子有没有被欺负吗?不,他在乎的是我的尊严已经被辱了。”
“可这个会是谁给戚将军的?”宵歌问道。
沈书元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淡淡一笑:“齐王没疯,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招惹戚许,那不就只剩另一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