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会议。
“妈,你这是怎么了呀,邵漪刚过生日,您就不能过两天再发火吗?”大姐秦之雅,挽着彭黛雯的胳膊,劝说着,望了一眼头发渗出血,好不可怜跪在地上的邵漪。
“哼,生日,怕是借口吧,之雅,不要再为这个不知羞耻的人说话,莫要脏了你的嘴!”冷哼着,彭黛雯望着邵漪的眼神好比毒蛇猛兽,猝了一口道:“来人,把证据给我递过来!”
说着,将邵漪的包递了过来,那张开房的卡,还有一盒安全套,被赤一裸一裸的摊在了秦家人面前。
除了正从公司赶来的秦之问,其他人皆在场,包括一向在外的秦中林,正落座于沙发中央,不动声色轻闭着眼。长子秦之安则是一语不吭的望着地上扔的东西,和无力虚弱的邵漪。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彭黛雯厉声问着跪在大厅中央的邵漪。
女孩子虚弱泛烫的身体摇摇欲坠,头上被彭黛雯猛力撞出了血来,血迹干涸,加上苍白的脸,好不可怜。
她张了张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
秦之雅望着地上的东西,不禁捂住了嘴,连忙拉着母亲说着:“哎呀,妈,这是我偷偷塞进邵漪包里的,你想啊,如果邵漪用了,房间卡怎么还在?盒子怎么会没有开封?这一切邵漪并不知道……”
“住嘴!少替她开脱,总之,秦家不能再留她,尤其是不能让她和之问见面,哼!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家之问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会倒过来勾引我家之问?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带回来!”指尖指着中央跪着的邵漪,彭黛雯气的颤抖不已,初听蓉蓉说,她还只是疑惑,毕竟是在她的眼皮底下,能出这档子事?现在看来,是她一直以来太低估这个贱人生的丫头了!
她不允许,为什么她们家的人怎么都不放过秦家,先是他的丈夫,现在又是她的儿子?!
不,绝对不允许!
“妈,不如等之问再说吧,毕竟他是当事人,应该比什么都清楚。”秦之安稳练的望了一眼虚弱的邵漪,看她的虚弱,似乎不止被打怎么简单。
“什么事,非要等我回来再说。”秦之问略带疲倦的走进了秦家客厅,路过邵漪的时候,看了一眼,又自若无事的坐到了沙发上去。
彭黛雯立刻坐到了儿子身边,指着地上的东西和邵漪道:“之问啊,你说说,是不是邵漪不要脸的勾引你,还妄图带着些东西引诱你?”
瞟了一眼散在地面上的东西,他将目光徐徐递到了苍白毫无血色的邵漪身上,头上醒目的血迹,显然是被打过,从昨日和她分开,他也想了很多,她却是对他而言,确实,是有些不同的。但是身份,他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本想等过段时间送她出去,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只是,望着她虚弱的模样,他无法将她从眼中忽略。
“怎么了?这些东西还用的着她准备,你儿子想要的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她,算什么东西。”
一字,一句,像是珠穆朗玛峰上永久不化的积雪,刹那间崩溃,邵漪紧握的手心,抑制着自己不要颤动,舅舅是在为她开脱,仅此而已……
“妈,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之问的女人哪个不是风情万种的,邵漪……他们根本不可能吗!”秦之雅附和着,想要冲过去扶邵漪,却被母亲死死的顶住,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行动。
以她对邵漪的认识,一件名牌的衣服也不舍的穿,即便底子好,可是从来低调不舍得露,怎么可能勾引见过无数风情的秦之问?
“之问啊,不用再护着她了,妈之所以能把你们全部都召集而来,便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而且,你爸,也同意了。”彭黛雯高傲的仰起头,不容置疑的说道。
“妈……”秦之雅和秦之问同时出声。
一声轻咳,所有人都止住了话语,秦中林缓缓站起,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在秦之问身边,他最得意的小儿子身上,响亮而洪的声音:“之问,我上次找你的谈话,你想过了没有?至于,今天的这件事,就依你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