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们都很清楚,这个‘她’是谁。
本来秦之问还很疑惑,那个让不自觉间让他交出方巾的女人怎么会如此熟悉,想着她不会出现,才打消了疑惑。但是,现在高飞居然在这里!那么便证实了他的想法!
因为邵漪身上,本来就有很多,他也无法搞明白的感觉,明明不能,却总是让他无时无刻也无法放开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高飞‘坦荡’对上他的眼睛,抵死不承认,他的目的是让邵漪真正认识自己的处境,认识秦之问本人,至于其它的误会,他懒得解释。
松开揪住他的领口,秦之问进屋子穿戴好衣服,那女人已经躲进了更衣室里,看到他出来,立马贴过去:“二少,外面是怎么了?”
秦之问森冷的眸扫了她一眼,穿好衣服,冷冷说了一句:“没事,我们的事,改天再慢慢谈。”说完便走了出去。
留下欲一求一不一满,却无可奈何的女人,他们确实有重要事要谈,不过是她提出来想要和他先上床,再谈公事的。只是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
此时,漆黑的夜,落地窗外毫无风景可言,邵漪却呆呆的看了两个小时,若是夏天的话,这里的风景倒是不错,这座房子已经落户到了她的名下,是舅舅没有问她的意思直接拿她的身份证办理的。
也许,他以为,作为情妇,买一处房子这时理所当然的,她没有理由拒绝,只是,她却不希望,他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去对待她,哪怕是物质上的差别,那也是有差别的。
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她突然惊醒,却发现自己坐的位置,是落地窗帘的后面,即使人进来也不会被发现,她突然恶意的想,若是,他回来看不见她,会怎么办?
卧室的灯被打开了,秦之问扫视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她,又进了浴室,洗手间,都没有看到她,他突然变的心急了,以至于他忽略了门口放的那双鞋,当他准备要出去找人时,突然窗帘动了,从里走出一个光着脚丫,穿着睡衣的她,明洁的眸子上透着幽幽的伤,正含着氤氲的雾气看着他。
一只手背在后面,她手中依然握着那块红色小方巾,犹豫着该藏到哪里。
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纠缠着,他心中一松,却在想到她听到了那一幕之时,想冲去抱住她的脚步,怎么也也无法动弹。
“你回来了?”邵漪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白皙的脚丫奔了过去,冲进他的怀里。
有点讶异她的乖巧,以为她会大闹,会质问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她却腻在他怀中,突然蹙着眉起身,撅嘴道:“有香水味,快去洗澡。”
不喜欢吻刺鼻的香水吻,所以经常和女人打交道的他,每次见她之前,都是先洗澡。
揉了揉她的短发,他拿上浴袍走进了浴室。
望着硕大镜子里,映着他突然糟乱的神情,他这是怎么了,即使答应了她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是那是公事,而且即使她不来,他也会找别的借口在适当的时候离开,不明白心中那股愧疚感怎么会那么浓重?他身边的女人可谓是多如牛毛,怎么多年和这些女人相处着,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赶到愧疚过,但是这次,他居然感觉对不起她,他,这是怎么了?
乘着他进去洗澡的空当儿,邵漪将红色方巾叠的整整齐齐方巾一个首饰内,收进了梳妆台内,这里边都是舅舅送她的首饰,她平时很少带,不过舅舅却该送还是送,不由苦笑着,舅舅还是把她当做和别的女人一样,都喜欢这些物质上的礼物。
不过,即使送了满满的一抽屉,却唯一没有送过钻戒,好像还是和别的女人一样,他从来不送钻戒,送的这些都是项链,耳环,手镯,胸针,却唯独没有手指上带的戒指。
也许是因为戒指代表承诺,他,才不愿意给任何人承诺吧。
浴室的门开了,秦之问穿了浴袍走出来时,她正好合上抽屉,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看着镜子中的她,短发下巴掌大的脸蛋,清亮的眸子也正透过镜子望向他,两个人的目光再次在镜子中相汇。
“不早了,早点休息。”揽住她的腰,闻着她发上清新花香味,一手抄过她坐着的身子,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爱,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变的很卑微,尤其是在这种不平衡情况下,爱的那一方,或者爱的更深的那一方,会压制自己的情绪不满,去换取那短暂的温柔。
“嗯,你也是,今天一定很累吧?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吗?”她扬手拨着他本就不长得发,喜欢那微微扎手的感觉,额头靠近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虽然这颗心不会为她加快,不过能让她怎么安静的享受听它跳动的时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她的眉毛紧紧纠结着,嘴角扯出一丝苦涩,事情一旦被发现,随时随地都可能是一个结束的时刻,她害怕,这种感觉,所以她宁愿去忽略,去忘掉上一刻他吻着别的女人,抱着不同的女人。
堕落又怎样?她依赖他的怀抱,不想离开,也无法离开。
“明天你有课吗?”将她放在床上,关掉了大灯,他随着躺下,开着床头的橘色台灯。
邵漪抬眼想了想,说道:“明天周五,没什么太重要的课,怎么了?”
他支着头,目光描绘着她的容颜,说着:“明天,我去考察渡假村,那里风光不错,初春的海,景色也是别有风味,你想不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