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着走着,她心中生出疑问,那姓钱的为何不在西市请大夫,偏偏跑到东市去呢?
到了六桥巷,半夏下车,巷子口,几个大嫂正在择菜,半夏开口问道:
“大嫂,请问您知道钱阿生家在哪里吗?”
“就在巷子这边第五家。你是他家亲戚?是来奔丧吗?”一大嫂开口。
“不是的,大嫂。我是药材店的人,钱家老伯不是生病了嘛,钱阿生买了药,但药钱还没付。”
“真是稀奇了,那无赖还能为他爹买药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另一个大嫂一脸的不可置信。
“无赖?”半夏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呀,那人整日游手好闲,回来了之后就把家里的钱搜刮一通,他娘前两年就去世了,听说就是被他气的。”
“他爹病了后,他基本没管过,还是我们街坊邻居时不时去照顾一下。那阿生实在无赖,我们平时也不敢得罪他。他爹昨天没了,他也不办丧事,今日一早抬着人到县衙告状去了,真是作孽啊。”
“真是作孽。”
几个大嫂连连摇头。
“姑娘,你的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我总要去试试。那他家现在是没人了?”半夏接着问。
“有。有一个和他称兄道弟的人,也是个无赖,近日经常到他家来,现在就在。”
“听说,那人带着家里老人去诊病,但病没治好,他就找人去医馆闹事,讹了一大笔钱。”
“谁碰上谁倒霉。”
大嫂们又开始摇头。
“谢谢几位大嫂。您知道那人的姓名吗?”
“好像姓吴,叫个什么阿名。”
“多谢大嫂。这钱我还是不要了,太危险。”半夏说。
“就是就是,不值得。”
半夏转身上了车。
“先把这些消息带回去,看看小姐怎么说。”她心中想道。
“阿义,快赶车,我们回济世堂找少夫人。”
“好。”阿义抽了一鞭子,加快了速度。
济世堂内,丁希睿正翘首以盼。医馆的厨娘端来饭菜,但众人都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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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们今天吃了没,吃的什么。”丁希睿担忧起还在县衙的父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