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刚开铺子的时候,有人捣乱,是义父和义兄抓的人。还有一次,他们在山路上救了爹和二哥,再后来,他们抓贼时我帮了忙,一来二去,就认了亲。”
“是吗?”安雨墨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洪家人做捕头,都做了四代了,好几个兄弟都是义父的徒弟。”
安雨墨摇了摇头,心中充斥着不舒服的感觉。良久,她抱住他的胳膊,靠近他,“就这么回来了?”
秦晓峰叹了一口气,“早就知道的事,是我太沉溺其中了,都快忘了……趁此机会就回来吧,爹娘说,工坊要扩大,正需要人。”
安雨墨猛地抬起头:“我说的事,你有没有和爹娘讲?”
“雨墨,家里如今的确需要人,不可能分家,我们俩也……”
“我不是硬要分家,是想提前说清楚。而且,我不是合适的人。”她站起身来,有些恼,“从现在开始,我生病了,我要回安家养病。”
“雨墨……”
第二天,安雨墨真回了安家。过了几日,丁希睿从兰县回来,看到她瘦了一圈的脸,心疼极了。
“到底怎么了?”
“过不下去了呗。”
“可别说气话。”
“我都有些后悔了。”安雨墨哽咽,“我明天就去我的馄饨馆包馄饨,我就是喜欢做菜,就是喜欢包馄饨,我不想管工坊。”
“好,去包馄饨,包馄饨。”丁希睿抱住她。
“明明答应了我的,做不到……我不可能真的顶撞公婆,忤逆长辈,希睿,我真的好难过。”安雨墨忍不住哭了,“我爹和我娘还劝我,说工坊挣的银两比开餐馆多,劝我去帮忙,还说,以后少在厨房待着,学院也不要去了,要养好身子,不能耽误生孩子……我……我……”她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丁希睿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我们去学院,去餐馆,不管他,不管他们。”
“他明明也有喜欢的……不能继续做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多替我说句话呢?讨厌他!”安雨墨哭得更厉害了。
被家中那个大长辈管着,不自由,丁希睿深有体会。若是丈夫能说上些话,还好过些。第二天,她一大早到了衙门等待,门口的守卫脸色有些不自在,她一打听,才知道秦晓峰即将离开的事,再问原因,守卫摇头说不知道。
原来,雨墨说的是这个意思,丁希睿觉得震惊又疑惑。远远的,秦晓峰和几个衙役走来了。
“秦师兄好。”
“丁师妹。”
两人互相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