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橙看看盛汤的大钵头,又看看墙角装粮食的小缸,好奇问道:“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钵头也是缸,这种缸壁厚实,里面贴了釉面,装肉汤装水,不会冻裂。”霍竞川耐心解释,“那种缸只能装粮食,不能装汤和水,不然会裂!”
陆西橙恍然,原来缸还有这么多学问呢!
“那你这次买这么多缸,家里放得下吗?”霍竞川家因为只有一个人住,建得并不大,只有前后两个院子大一些。
“用不上的,我放到东面杂物间,明年盖新房再用。”乌货不是每一次赶集都能碰上的,质量好的缸一口能用几十年,去年他没去赶集,但大队也没谁家买缸回来,想必是没有开摊。
说到新房,陆西橙有些脸红:“如果,你不结婚,你会不会建新房呀!”
霍竞川搅动面条的手停住,放下手里的筷子,两人都站在灶台前,他移动脚步走到陆西橙身后,俯身抱住她的腰,低头,轻轻蹭她的脸。
陆西橙瞪着案板上的豆腐,她切着豆腐,还要被吃豆腐,她好惨!
“如果,没有你,我不会结婚!”霍竞川抓住她握着刀柄的手,和她一起切豆腐,“橙橙,假如你害怕,我们可以暂时不结婚,我不是想给你压力。我只是希望,当有一天,你想成立一个家庭,我永远是你的第一选择,也是唯一!”
霍竞川说出这些话,心中也有忐忑和失落,他太想太想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可是她还小,或许她不愿意那么早成为一个人的妻子,他可以等,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等多久他都能接受!
陆西橙扁了扁嘴,有些嫌弃地拍了男人的手一下:“我才不怕呢,这豆腐被你切得难看死了!”
她自己选的人,她才不会反悔呢,至于太早嫁人好不好?陆西橙想起上辈子她立志要做个潇洒单身美女子的,到了这里成年就结婚好像是有些亏啊!
她又踩了男人一脚,被一把打横抱起,坐到灶台上,男人纯净的阳刚气息朝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m。
陆西橙三根手指撑着灶台,细细的腰肢弯成柔美的幅度,感受背上锅里漫上来的热气,口不能言,思绪混乱。
片刻后,她被男人拥在怀中,想的居然是幸亏没有披散着头发,要不然这锅汤会不会不能喝啦!
不会,她没有头皮屑,她也不脱发!
不对,陆西橙坐在男人身上,拳头往男人身上招呼:“霍竞川,我的面,你赔我的面!”
什么时候发疯不好,偏偏在煮面的时候,一锅面,全糊了!
“别气,糊了的我吃,我再给你煮一碗,羊肉汤还有!”
“还有我的裤子,我裤子也脏了!”他居然让她坐灶台上,陆西橙不能忍!
“我给你洗,我扯布重新给你做一条,不气了!”霍竞川抱起她,亲亲她的脸,不断安抚炸毛的小姑娘!
最后,学会了爱惜粮食的陆大小姐没让重新煮,两人头对头吃完了一锅糊掉的面条!
陆西橙非要站着吃,虽然霍竞川的灶台擦得挺干净,但刚才煮羊肉,肯定沾上了油腻,她也不肯坐男人身上,霍竞川只得陪她一起站着。
饭后,霍竞川迅速烧了炕,让陆西橙躺进去:“你睡会儿,我帮你裤子洗了!”
“我回去自己洗,你洗了也不会干!”陆西橙说完转身要走,让他洗外套还行,洗裤子,陆西橙觉得别扭。
霍竞川怎么可能放她离开:“有油点子,你要这样回去?穿上军大衣,大衣也会脏的!”
陆西橙捂住屁股,眼珠滴溜溜转:“那……我洗一半,你洗一半!”
冬天的衣服好难洗的,陆西橙都是直接扔洗衣机,和大家出去的时候拿一件干净的衣服做做样子,就那样也洗得她够呛。
她洗一半,让他帮忙拧干,她就不累啦,她可真是个小机灵。
陆西橙回屋关上门,到别墅找了条同样颜色的裤子换上,霍竞川准备了热水和肥皂,一条裤子,小机灵洗上面一部分,他洗下面裤管那一部分,洗完,他漂水拧干,陆西橙又去切她的豆腐了。
王林松和王春才相伴找过来时,霍竞川正在后院晒裤子。
陆西橙进来随时推上了门,没有锁上,在乡下上别人家都很随意,家家户户有什么吃食都是锁起来的,没啥好偷的东西,也不用防备着人,大家都习惯了,这俩人也是这样。
“川哥,你咋这时候洗裤子呢!”王春才这个缺根筋的直愣愣问了出来,裤子是黑色的,他倒没发现有啥异样,只是奇怪川哥那么勤快的人,洗衣服咋不早上洗,放到下午?
王林松一眼便看出这裤子不是男人的,和霍竞川走得近的女人,只有厨房里那位……
不会吧!
王林松惊疑不定,竞川不像是那样混蛋的人啊,没结婚就把人女同志欺负了?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那怎么欺负完了,陆知青还在干活?
回想几次霍竞川对陆知青的宝贝劲,不至于这么不体贴吧!
王林松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