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清亮,语声坚定,未有一丝一毫陷入情欲的旖旎:
“是。”
“为什么只愿做妾?”
她始终平静:“妾只是床榻上的玩物,妻,不同。”
他蓦地红了眼眶,毒素堆积在眼部,使之疼痛难忍,一滴血泪,再次从他的眼角滴落。
他仰起头,莫名笑了起来:“好,一年之后,你我和离,再不纠缠。”
是了,他迟早会死的,能占有她一刻,便多一刻,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那滴泪砸入她的颈窝,灼入她的心海,她也含着泪,垂着眉眼,顺从的躺下。
哪怕她再如何痛恨这个男人,再如何讨厌这个男人。
可自由的意志,杀不死身体本能的感觉,那是基于骨子里,最深刻的选择。
她是取悦他的工具,那么揽月阁的妈妈,都教过她什么?
她阖目,剔透的泪流淌而下,双手被牛皮所制的绳索紧紧绑缚着,她难耐的挣了挣,细嫩的皮肤被刺得通红。
她觉得痛,自然而然的从唇边溢出一声闷哼。
却好似成功的取悦到了他,他修长的指节抚过她的眼睛,一块隔绝视线的丝绢帕子,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谢大人,帮我……”
他伏于其中,呵气如兰,仍未忘了刻意报复她,一字一句的问她,神情凝重。
“我重要,还是殿下重要?”
陆温简直快被他气笑了,实在忍不住,伸出莹洁的小腿,狠狠踹了他一下。
“你真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他将她的腿缠在自己腰后,嗓音清冷,忽又换了个问法:
“你的阿兄更重要,还是宋兰亭重要?”
陆温只觉天崩地裂。
这和她问陆衍,是秦玉蘅重要,还是她重要,难道不是一样的道理么?
答谁都是错。
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这种关头了,他还能一本正经的发出这样的质问,偏偏她不答,他就也不动。
她只能艰难的咬着自己的唇瓣,指尖紧紧绞着床榻边的罗红锦帐。
“阿……阿兄重要……”
她无奈,只能答了。
他低低笑了一声,哑声道:
“现在,我在你心中排第几?”
他在报复她,也在惩罚她,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亲口承认,他的分量,比之宋兰亭更重。
陆温茫然,被他欺负得快哭了,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叫他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