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时,发现他还在不知疲倦的折腾他,而窗外已经由天光大亮变得夜色幽沉了。
整整一日啊!整整一日啊!
她捂着脑袋,不想说话,也不想去看腿心究竟有多少脏东西。
她只知道她很疼,浑身都疼,动一下就好像要撕裂一样。
“为漂亮的小禁脔,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再次缠了上来。
“为什么……要生。”她嗓音嘶哑。
入揽月阁的第一日,就要服避子药的。
有些姑娘刚入了阁,还没有洗去自己的单纯与天真,想做母亲,想拥有为人母的权利,更想借孩子绑住自己的恩客,母凭子贵,逃离牢笼。
可结果都不会太好,大半都是一尸两命,一卷草席草草埋了了事。
她十六岁入揽月阁,到十八岁脱了籍,看了太多这样的戏码。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想与云儿,生下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孩儿,软软的,小小的,像个糯米团子……”
他眨着眼睛,打算一步步循循善诱。
她回过头,怔怔的望着他,问了个特别蠢的问题:
“我不是已经绝嗣了吗?”
她顿了顿,又道:“为你生育,是第二个条件吗?”
完了……只要他说是,连拒绝的权利都被她给提前剥夺了……
陆温越想越烦,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声。
谢行湛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你服用的,不是绝子药,是一只蛊虫。”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要抓狂了,当即坐起身子,但偏偏身无寸缕,羞得她赶紧拿锦被遮住。
“什么?”
他缓缓道:“是同心蛊,我骗你说,是绝子药。”
陆温脑子彻底混沌了:“同心蛊,是不是西蜀的毒虫?可以五感互通的?”
谢行湛拥住她,在她耳畔呼着热气:
“与那个阉人是同样的蛊,只是他以别人血肉饲养,而我这只,是以自己的精血饲养,只能我感知你,而你感知不了我。”
“可长赢也给我种了蛊,两只蛊虫,可以同时存在么?”
“他的那只,逐渐被我的蛊吃掉了,现在你的体内,只有我的蛊。”
蛊虫,驭兽都是西蜀的秘宝,培育同心蛊,也是西蜀皇室独有的秘技。
若非他在天外谷的十年,日日与蛇虫鼠蚁相伴,能够感知世间生灵的声音,也在血池里炼化了属于自己的同心蛊。
他当真没把握,能够驱使自己的蛊虫,一步步蚕食掉他的。
陆温又问:“那你为什么骗我是绝子药?”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我怕你……伤害自己。”
依照她的性子,若发现怀了他的孩子,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叫自己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