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即使不说,林战骁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此时男人被惹怒了,红着眼睛看向林战骁道:“战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还望你别管。”
“我女人的事,你让我别管?”林战骁把夜南梦挡在身后,那轻轻一哼的冷笑,让男人身上一阵寒。
这女人是林战骁的女人???
他一晚上都在喝酒,压根没注意到林战骁和她的关系。
不知哪里来的寒意,从男人的脚底往上爬,就像无形的藤蔓,一寸寸攀爬着骨节。
“可是她……她割伤了我!”男人支吾半天,刚才的气势汹汹没有了,反而像个告状的可怜虫。
夜南梦的脚明显跛了,连下地都不行,始终抬着,高跟鞋也在刚才的挣扎中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林战骁眸子一暗,携着一身冷意走上前,一把掐住男人手腕上的伤口。
只听一声惨叫,林战骁将他狠狠掀翻在地上,跟着还不解气地踩了好几脚在他的心口。
男人的面具掉在了地上,像只笨拙的大狗熊,凄厉地哼哼着。
周围都是赶来看热闹的人,指着他时不时发出嘲笑的声音。
林战骁看似还想动手,夜南梦怕闹出事来,马上可怜地哼了几声:“我脚痛,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她一说难受,林战骁马上不恋战了,上前抱起夜南梦就离开。
蜷缩在他的怀里,夜南梦刚才的恐惧居然在一瞬间不见了。
明明刚才吓得要死,可在这个男人的怀中,仿佛他的气息就是平息一切恐惧的安慰剂,让她不惧怕任何危险。
“你怎么不在宴会厅里?”林战骁抱着她上了车,蹲在她身旁仔细检查她的脚踝。
看起来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脚踝肿得有些厉害,必须去医院看看。
一想到林战骁和那个女人去了房间,夜南梦从他的安全感里回过神,气冲冲地把脚抽了回去:“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去洗手间,你怎么到处乱跑,不等我回来?”林战骁也没个好语气,想到她差点被人欺负,直到现在很怒得双眸猩红。
每说一个字,都犀利到不带任何温柔,像是怒到了极点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某种从未有过的后怕,在林战骁的心里悄然变得浓厚深沉。
他知道自己的愤怒,是来源于对她的紧张和担心。
“去洗手间??”夜南梦的声音也拔高了,像是忘了自己的脚疼,“你明明是和其他女人去房间了,还老半天不出来,做了什么还用我说吗?”
“你看见了?”她说得这么斩钉截铁,林战骁怀疑她刚才什么都看见了。
“心虚啊?我就是看见了,你还想骗我!”夜南梦越说越生气,想到他刚才假装没事的样子,抬手打了下他的手背,“别碰我!你才碰了其他女人,不许碰我!”林战骁愣愣地看了好久,直到嗅到一股子隐形醋味,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