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依旧找不到出口,也还是不自主的产生依恋。
若能如此和身边的人这样处一世倒也不错。
我垂眸想着。
司白露在我踢开安哲时看到了我,突然疯子般冲过来,大喊大叫着「贱种」「脏货」等词。
被官兵按住。
者些词早就听厌,我瞥她一眼懒得理会。
这种抄家灭族,一般都是男子发配边疆或处死,女子充入妓坊不得赎身。
等她被送到妓坊,我经历的一切她都会如数还回。
还有母亲脸上那一道伤痕,也要她还。
本来我打算无视她,谁知玉水泽眼里好似风雨来前般布满阴霾。
「拔了她舌头。」他淡淡道。
安云姬立刻哭着求玉水泽放过司白露,说什么她都帮玉水泽拿了印章什么的。
我一愣,原来一月前就已经开始布置了。
玉水泽只是玩着他那玉穗子,眼里是只有我能看懂的厌恶,显然不想理会。
我笑笑,上前抓住那玉穗子。
早就好奇了,玉是绝世好玉,可那穗子是不是太老旧了。
玉水泽却道那是他的「幸运穗子」,丢不得。
我看着上面血迹未彻底洗干净的地方,一本正经表示赞同。
安云姬见我们根本不理她,脸色彻底灰败,有些神经地念叨:「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突然,司白露挣开官兵,发出一道凄厉的喊声:「玉水泽,你个阉人不得好死!」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我看到玉水泽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错愕和脆弱,然后转为阴蛰。
官兵们全都跪下去,恨不得没长耳朵。
经过的百姓更是连滚带爬急忙逃走。
只有司白露还在大笑,嘴里满是鲜血,癫狂看着玉水泽一遍遍道:「阉人」「没后代的玩意儿」「和贱种绝配」。
安哲已经吓晕过去。
而安云姬更是脸色苍白如纸,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急忙上前想安慰他,却看到他扬着比往日还开朗几分的笑容。
「怎么了?卿儿。」
我浑身一颤。
对啊,我为什么安慰他,只有弱者才需要安慰。
玉水泽厌恶弱者,讨厌弱点,痛恨软弱。
他希望无时不刻的强大。
我松开了手。
他走向司白露,将腰带上别的匕首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