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阿芙蓉成瘾,形销骨立,太医说他全靠壮阳药,说不定哪天就要死在床上。
我皱皱眉,叫太医将他治好,然后喝了口茶。
一个皇上当成这副德行,也没谁了。
我出宫,继续做我的奸臣,让这朝代得怨声达到极致。
宫煜轩他们不日就会起兵,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今日又要去抄家,真是无趣。
骑在马上,百无聊赖。
突然察觉到一抹熟悉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人。
找了士兵过去,还是没有。
可惜,我还以为是她呢。
又出幻觉了吗?
我自嘲地勾勾嘴角。
晚上,玉灼送来安神药,我麻木地一饮而下,真苦。
可现在还不能死,好歹也得等宫煜轩把皇宫占了。
睡梦中,模糊不清的人影将我重重围住,谩骂,侮辱的词多而杂,吵得脑子生疼。
这些人影无一例外,都是我杀过的人。
他们血肉模糊地哭泣哀嚎,将一双双血手伸向我,撕扯我。
我被锁在铁床之上,挣脱不开,只能任他们扒开我的皮肉。
到最后,人影全部消失。
只余一个背影,我在她身后看着她,她没有回头,走得干净利落。
我一下坐起来,天色漆黑。
看了看时辰,才到寅时,又睡不着了。
将阿芙蓉一饮而下,剧烈的头痛终于舒缓。
本来是用来控制皇上,谁知道自己用上了。
我深吸口气,觉得好累。
应该快结束了吧。
要是能再见她一面就好了。
真好,我见到卿儿了。
她变得更美,眼神坚毅而温暖,猜到了我的一切计划。
我差点就答应了。
可是,我根本走不了。
这几年头痛得愈发严重,全靠阿芙蓉续命,身体亏空得厉害。
看她哭得像小孩一样,我强压下心里的痛苦,淡淡道:「卿儿,我是第一奸臣,这样才算死得其所,还能献祭于这天下新生。」
她哭着质疑我,我又何尝不知道那些方法。
但我走不了啊,这些道貌岸然的话不过是希望能在她心里留点正面形象。
从几年前树下那一天,她说要陪我下地狱那刻起,就没法在一起了。
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能让她陪我?
而且,现在和她走了,她就会发现,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