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尺紧张叶安楠,易柏年在心里冷笑,上午的时候,他约见池逸辰时,被没空这么个破借口给拒绝。
下午的时候,就得到消息,池逸辰高调的带叶安楠来医生,这就是所谓的很忙?
“路特助,请让开。安楠是我看着长大的邻家小侄女,我见到了,说说话,有什么不对的,是吧安楠?”
被点名的叶安楠也觉得奇怪,轻轻的应了一声。
虽然叶家与易家,早在几年前就因为她与易诗雨的关系不再往来,但做为一个晚辈,对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
何况,她与易诗雨的矛盾不该牵涉到长辈。
“路特助,没事的。”叶安楠轻声开口。
路尺心里着急啊,有事啊……事情还大条了!
先不管他办事不利的事情,就说如果易柏年说漏了嘴,刺激到叶安楠,只怕自家老板,杀他一万次都不会解恨啊!
更别说,如果易柏年发狂,伤了叶安楠了……
就在路尺还要找借口再推迟的时候,池逸辰出现了。
他站在几步开名,一手插在裤袋里,神色冷峻,气场摄人,“安楠,易总现在心里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只怕找你,没什么心情叙旧。”
路尺从没觉得自家老板那冷冽淡漠的声音如此动听过。
僵持的几个均闻声回头,糖糖脆声脆气的叫了声,“爸爸。”
叶安楠微凝的眉头也缓缓松开,“怎么去了这么久?”
池逸辰迎向妻女,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糖糖的小脸蛋,“外面太冷,让路叔叔带你们回车上,我与易总聊几句公司的事。”
“好。”糖糖乖巧的应,叶安楠也点头。
说实在的,她与易柏年,许久未见,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两家人的关系,现在还有点不尴不尬,聊什么,似乎都不是很合适,池逸辰来解围,她还是很乐意的。
叶安楠回头,朝易柏年微微点了点头,牵起糖糖,“糖糖,我们走。”
待三人离开,池逸辰脸上的笑意渐收,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冷厉阴鸷的强势威慑力。
“易总商海沉浮几十年,早该清楚一点,有些禁忌不该碰!”
易柏年一脸讨好的笑,“逸辰,易伯父也是被逼急了,上午我让人约见你,你没空,只能出此下策了。”
池逸辰唇角勾起抹冰背的弧度,“当初,做为补偿,我给易氏的好处不少,我倒是真不知道,我池逸辰什么时候又亏欠了你们易氏!”
易柏年满脸赔笑,“严重了严重了,你说的,我都知道。当初也说好了,易氏得了好处,我们两家便再无关系。可是逸……”
“可是令千金却着点害死我女儿的母亲!”
池逸辰迅速截断了易柏年的话头。
易柏年脸上的笑意都快挂不下去了,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通易诗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后,还是舔着脸卑微的讨好,“是,你说得对,这件事,是诗雨不对。逸辰,你就看在,几年前,诗雨为你割了一个肾的份上,再帮我们一把吧,只要你肯注资,让易氏挺过这次难关,从今以后,我易柏年拖家带口,将易氏所有的重心都转出漳城,再不出现在你的视线之类。”
他相信,这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而且有易诗雨救命的恩情摆在那里,池逸辰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然而,他想得太天真了。
易氏的死活,池逸辰根本不放在心也,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池逸辰清冷一笑,“你大概还不知道,令夫人,已经用令千金的那个肾,换了她的自由。何况,这些年,易氏丈着池氏做后盾,没少捞钱吧?”
易柏年苍老的脸部肌肉,因震惊而抽动着,一双下拉的眼眸,阴云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