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祖宗看在眼里仍不免急了,喊:“墨翰!”
李墨翰这时刻忽然明白到老婆和那么多家内女眷为什么都要针对姚兰芝,因为老人家真是在这个不是李家的女人上面迷了心智。过宠了,家里人怎不会揭竿起义!他李墨翰说是老人家最宠的曾孙都没能得到老人家这般宠!更何谈其他人了。于是他霍地沉了脸,看着一脸错愕的姚兰芝,那一双冰冷发寒的目光直看得她不再对人滚起泪珠而是身体丝丝颤抖最终跌坐到地毯上。
“墨翰?”老祖宗对曾孙子的表态不解起来,在她心里面,最疼爱的曾孙少有这样的表情。
“太奶奶。”李墨翰沉稳又语重心长地向老人家说,“我个人和知雅一样以为,她匆忙在下个月出嫁的话,一是对她本人以后的人生不负责任,二是我们李家负有相对责任对外说不过去。因此,我建议对她禁足两三个月好好反省!”
“什么?!”当事人都没表态,老祖宗先气急了,“你怎么也信那些人的胡说八道呢?你根本不了解她,她像你当年的姑奶奶,做事稳靠,绝不会做出伤风害俗的事情,定是有人诬害她的。”说完老祖宗的眼光对于其她的女眷通通都有些不满了,包括对安知雅。要不是安知雅,姚兰芝早嫁给李墨翰了。
李墨翰看进眼里后,语气更是朝着坐在地毯上的姚兰芝一怒:“太奶奶!你说有人诬害她?!可现在指证她的人岂止是六姐一个!若不是她平常做了些什么令人能产生猜疑的暧昧举动,人人都看在眼里,才会不约而同今天一块站出来指证她!”
几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老祖宗的内心里不禁一个摇晃。姚兰芝见势不好,刚要拉着老人家的袖口辩解。这时候,也不知是谁在外头传的话,门口忽然起了骚动。四婶和五婶分别拦着自己儿子别进去的声音传进了屋内。
姚兰芝一张梨花带泪的脸即使再可怜楚楚,也争不过此刻的事实,脸白得不能再白,毫无血色可言。老祖宗则是心里忽的凉拨起来:还需要说吗?二房两个当事兄弟都跑到这里来了。李墨雅指证的话并不是无道理。她真的看瞎了眼吗?
李墨成和李墨琪眼看着还在门口徘徊。这时,二老爷二奶奶都到了。二老爷对着两个孙子便是一顿当头斥骂:“没出息的家伙!跟我走!”
大老爷在房内听着心里更乐:今晚可谓风水轮流转,都是二房在失策。
二奶奶却在门口不敢进去,主要是进去不知道从何说起。现在给姚兰芝求情,只怕再犯众怒,只能给姚兰芝雪上加霜。
尾随来的大奶奶见此,不禁噙起了嘴角的笑,宛如猫摸着胡须:正是好时机给二房雪上加霜!
众人给大奶奶让路。大奶奶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难得能以理直气壮的大口气与看向来不起自己的老祖宗说话:“妈,这事儿再闹下去,围观的人都不走,对我们家和兰芝都不好。还是按照墨翰的建议办吧。不过是让她在屋内修生养性两三个月,很多贵族家小姐都常年这么做,又怎会是为难她呢?——对不对,兰芝?”
姚兰芝低着头,努力咬着牙齿,泪眼婆娑。
可心里已有猜疑的老祖宗护不住她了,叹道:“就照墨翰的意思办吧。”
“妈。”大奶奶眯着眼看着姚兰芝那副受气的模样,就联想到自己在这只被二房奶奶唆使的狐狸精手心里受的委屈可会比这少,“既然问题出在二房上,让她禁足的地方不能再放二房了。可是呢,各房里都有未娶妻的兄弟,为防止这样的事再度发生。我看,让她暂且安放在东边那间小屋吧。”
大奶奶提议的这个东边小屋,是李家在挨靠林子建的一狩猎小屋,环境尚可,只是远离李家住宅群,其清苦落寞不用提了。
姚兰芝仰起脸,在愤怒地与大奶奶对视眼后,转到了老祖宗身上。
老祖宗始终念有旧情,一时下不了手:“这屋子在冬天是不是寒了些——”
“妈,您忘了?当年,墨雅,淘气时,也是这大冬天里,被你喝令到这屋子反省。”大奶奶笑眯眯地说,“我们当时都向您为墨雅求情呢。妈您却说,教不严师之惰不打不成才。”
老祖宗,您对亲生曾孙女都尚且如此,您再护着这女人,不是偏心到外面去了?
李太奶奶不说话了。
姚兰芝一下子要死的心都有了。
与此相比,李墨雅此刻万般感激起了大奶奶:“太奶奶,是这样的没错。当年大奶奶为了给我求情,差点给您下跪您都不松口呢。”
二房里头的部分人此刻竟与大房的人同仇敌忾起来。足以证明,联盟划分根本不足为信,随时人们都能随各人利益的得失选择与外勾结。唯一能否停止分裂的是一个精神凝聚力的问题。于是,二奶奶更不敢为已经引起自己房内矛盾的姚兰芝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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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斗完要转房外了。(*^__^*)亲们不喜欢看斗,下篇不写斗了~这篇文实在吃力不讨好。耐于坚持——亲各位亲,么!亲们要注意身体,这是真话,我和我们家的人近来都不知怎么患了胃口不好的毛病,果然是冬天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