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站了许久,都是娇娇柔柔的贵女,还都挺累的。
淳祈帝看着人背影走完,紧簇的眉头才舒,“想朕如何处置方氏给安宁出气?”
啧,一个无权无势的选侍,也就值得给人出气了,这可真是……
销雪:“陛下岂能不知这哪里就仅是一个方氏的事儿?从前那商氏是个选侍时便敢截妾的宠,现下这方氏一个选侍无凭无据也敢状告妾,妾便这般得人欺负?”
淳祈帝:“你将那阁子弄得血淋淋朕都没说话,现下这方氏朕且任你处置还是不行?”
销雪挪挪身子,到底是离淳祈帝更远些:“妾都能想着,妾可不信陛下想不着。刚一出红花又一出催情香,若非妾侥幸来了月事后又彻翻怡和殿,指不定被人算计成筛子。若这红花和催情香为真,那岂不是要妾失宠又失子?若是一人所为,可真是恨妾入骨。”
“但现下不是催情香而是佩兰,又是一出好戏了。若妾没提前发现佩兰,被方氏一搅合,就从阴谋家变成受害者,方氏之语不攻自破,明晃晃的陷害反而要陛下帮妾讨回公道。故而,陛下您说这佩兰啊究竟是来害妾还是救妾呢?那催情香到底又存不存在呢?这麝香又是何来源,针对的又是谁呢?”
“要把催情香替换成专门制配的驱蚊香,有几人有这个本事?若无催情香,仅有驱蚊香,那放驱蚊香的又是谁,误导方氏的又是谁?听方氏所言,连个太监都不确定是何人,那这背后之人是算定方氏心思还是广撒网?陛下,您这后宫可真是潜龙在渊。”
淳祈帝看着销雪,真不知说她胆大还是大胆。
这话私下里说说也罢,怎么还能在他面前讲。
销雪自然没忽视淳祈帝目光,嘟唇道:“怎么?不能说?都说不愿骗您,想把心底想法告诉你都不行了?您从前大公主落水时还抓着人家问有无蹊跷呢?哼,男人就是善变,妾受苦受难还要遭您冷眼。”
淳祈帝……
若换成别的嫔妃,有的该是会闹着要他讨个公道,指名道姓一定是谁谁谁;有的该是泪眼汪汪,求着他做主,说着自己多可怜;有的该是强忍难受,说是全听他的云云……
反正没有这般的,到头来还要评说他后宫一二。
但要淳祈帝说,他心里还挺喜欢销雪这样,把私底干系都剖析出来,又不仅凭猜测断定背后之人,只是和他商量探讨。能和他说开,就不会钻牛角尖。
他喜欢聪明人,能抽丝剥茧站在一条道上的聪明人。
小嫔妃说的话都是问句,换个语气换个人淳祈帝指不定得发火。
可这嫔妃的度捏的好,说的话都像撒娇,偏生他吃这套,又舍不得打击这张生动的脸。
淳祈帝:“那要爱妃说都是何人?”
销雪嘻嘻一笑,招来鱼尾:“好鱼尾,给陛下上茶。”
说罢,才看向皇帝:“这茶可是妾自个儿晒的刺玫红奶茶,陛下尝尝,妾慢慢同您讲。”
是了,淳祈帝砸了那瓷杯后,销雪就没给人上茶。
淳祈帝冷笑:“呵,这下想起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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