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充容旁边的婢子只得给她换酒。
前头咱说到这凌波台蛮大,各人都有位置。
但这咱要再说一句,虽各人都有位置,但要给舞姬留地,故此,各人的桌子靠的还是比较近的。
销雪后头站着月白和琉璃,谢氏后头还站着她的两个贴身婢子,而谢氏同销雪的中间,站着一位端菜倒酒的婢子。
谢氏的酒没了,远处的宫婢拿着满满的酒壶过来,递给专门服侍的婢子,就在这几人交手时,不知是谁撞了谁,那婢子崴了脚,下意识调转方向,酒酒洒到销雪身上。
满满一壶酒啊,那婢子确实离谢充容近些,可销雪还是被成功撒着了。
葡萄酒可是红色的,洒到销雪风信紫色的锦裙上,别提多显眼。
酒又冰又凉,那洒到的地方一下就湿漉漉,刺激得销雪皮肤一阵瑟缩,人都清醒了不少。
那两个婢子都惶恐极了,忙给销雪跪下,两人都低垂着头,匍匐着身子,颤抖着声:“是婢子的错,弄湿了充仪衣裳,求充仪恕罪。”
销雪这儿的动静不小,可歌舞声太大,不过月兰和皇后倒是都注意着了。
皇后不满地瞧了眼月兰,才对销雪道:“安宁你有事无事?这衣裳穿不得了,月兰你这儿可有衣裳给充仪换下?”
月兰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的婢子犯错打的是她的脸,月兰登时冷了声:“怎么办的事,酒都倒不好?都下去领罚,也泼个几盆水清醒清醒!安宁啊,我这衣裳是有,但到底身量不同,不合身穿出去叫人瞧着到底不好。不若安宁叫个婢子回你宫里拿衣裳,再去我偏殿擦拭擦拭,先换上干净里衣舒适些,再等着你殿里人送衣裳来?”
销雪本觉着自己喝多了,也想透口气:“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这大事没有。如此,便麻烦月兰姐姐了。”
月兰点头:“寒雾啊,带充仪去偏殿,你再亲自去我那儿给充仪拿一身新制里衣。沁竹啊,你带着充仪身边的婢子出殿,或是带着她去偏殿寻长乐宫的人,总之,叫人去长乐宫给充仪拿身衣裳。”
寒雾,沁竹二人贴身服侍着月兰,两人一走,月兰身边竟一个贴身奴婢都没有,可算诚心了。
至于弄菊和轻霜?
拜托,各人都只有俩,皇后尚且如此,更何况月兰。不过,皇子公主单算哈。
再说宴会哪哪的调度还需人盯着呢。
去月兰这秋水宫净手转悠的也不止李妃一人,宴会上洒洒酒水更寻常,便是淳祈帝寿宴都不缺,所以,销雪还真没太当回事。
月白随着沁竹去寻赤乌了,赤乌到底脚程快些。
销雪和琉璃便随着轻霜去偏殿了。
秋水宫虽比不得潇湘宫,可到底是一个独立的宫殿,偏殿有数十个之多。
凌波台离主殿偏远,所以,几人走了不短时间。
销雪这身到底狼狈,所以轻霜带人走的小径。
销雪被酒一泼,清醒了。
可被日头一晒,暖风一吹,衣裳干了,人就有些困乏了。
销雪压抑着想睡觉的冲动呢,在心里的热痒再度涌上时就有些觉着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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