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淳祈帝说,月兰是罪有应得,而皇后也不全然无辜,一来皇后把这宴会交给月兰存的心思且不必提;二来宫里有逆党,发生这般事,皇后既是后宫之主,就是失责;三来,若不罚皇后,如何显得月兰罪过深,不把宫权交给宁贤妃,又如何叫月兰安生度过危险期?
皇后与月兰积怨已久,是他都晓得的事情啊。
总之,这般,对后宫,对前朝,对他的感情,对小嫔妃的交代,都好。
淳祈帝下旨,满宫哗然啊。
销雪听得旨意,也沉默了许久,她确定了,原来,这事真是月兰妃,不,兰修仪做的。
见销雪发愣许久,鱼尾问:“充仪,陛下这般重罚月兰妃,又昭告天下是逆党行刺,充仪不该松快些吗?”
是了,行刺二字把事情的性质全然改变了,无碍销雪名声,反倒叫销雪形象有了几分光辉在。
“傻鱼尾,若陛下没捉到些真相,如何会叫他怀胎二月仁病弱的爱妃连降三级,又褫夺一个封号呢?可陛下捉到了真相,却并未公之于众,又如何不是在保护徐氏呢?本宫是九死一生挺过来,这真是给本宫一个公平的交代吗?”
鱼尾听着这话,颜色便暗淡下去:“陛下同兰修仪到底有着多年情分。”
“是啊,你想本宫入宫已有三年,那兰修仪陪在陛下身边也将近十年了啊,这般久的时日陛下恩宠不减,如今却是连降三级,无端没了脸面。所以,情爱有多重,本宫又何去何从?”
鱼尾这下是愣神了:“如此,按充仪说,陛下如何都不算对了?”
销雪摇头:“他想两全其美,但事已至此,又如何皆大欢喜?归根结底,是他最看重自己心里的平衡,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鱼尾沉默许久,终于看向销雪:“是郡主贪心了。”
销雪自嘲一笑,把玩着淳祈帝刚送来的手串:“是啊,身为局中人,逃不脱一叶障目。幸而,这伤挺疼的。”
差点啊,她要沉溺在淳祈帝这几日的温情之中。
所以啊,不怪徐瑶光她这般行事了。
她云销雪尚且未被独宠便差点迷了心神。
而浸淫后宅宫闱数年的徐瑶光,享受了常人所不能及的荣恩,又如何能叫她和她周边的人不嫉恨不自得不锁在信息茧房中迷失心神?
能不失心智地布谋这样的局已然不负徐家才女之名了。
故此,我们可知:
在淳祈帝看来徐瑶光问他信任是愚蠢,是一年不如一年。
可在徐瑶光看来,他淳祈帝的信任才是一年不如一年!
扯远了。
销雪是这样的反应,那徐瑶光呢?
兰修仪啊,去紫宸宫求见淳祈帝了。
淳祈帝瞧着兰修仪一脸委屈,头疼道:“暑热,爱妃不待在宫里好好养胎,寻朕做甚?”
奴仆给兰修仪搬来椅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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