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瞧人鼓着嘴,活像个小仓鼠,淳祈帝忍不住上手戳戳:“怎么,还不开心?大不了待朕拟好人选,先来问问希儿?”
销雪转头:“用膳了用膳了。哼,妾只是担心祖父母两人在北地无人照料罢了。盛京贵女品性妾如何晓得,只怕还不如叫陛下打探得完全。再说,一个做妹妹的,怎么都不好把手伸到兄长后院,妾本非多事的人,哪有这闲心。”
淳祈帝满意人的识趣,又难免被人逗笑:“天天侍弄那花儿草儿,再看些字儿图儿,听学些曲儿戏儿,就并非闲心了?”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销雪跺脚:“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淳祈帝大笑,后,跟上销雪脚步。
是夜,一番温存后,淳祈帝总算问出这几日思量许久想说的话:“希儿可想同朕有个孩儿?”
销雪愣住,片刻后才说:“陛下可是对妾失望了。”
“何出此言?”
“女子出嫁,不就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臣妾伴随陛下多时,却一直没个动静,这段时日沈母后也同妾说要学学兰修仪一类,早先给陛下生个孩儿为好。现今,流言蜚语传到陛下这,陛下可是觉着妾无用?”
淳祈帝万没想到小嫔妃这等想法,那点子对销雪的猜疑淡了不少。
转身就瞧着人只剩个背影了。
淳祈帝叹气:“朕瞧希儿都没长大,如何指望希儿做个母亲?宫里的皇儿一年比一年多,朕不急,何从谈对希儿失望?”
销雪这才转身:“陛下,妾当然想同您有个孩儿,这般,咱们一家三口过日子别提多温馨。只是,不是现在。”
淳祈帝心弦刚被撩动又紧绷:“为何?”
销雪偷摸瞧人一眼,糯糯道:“现下沈修媛有孕,兰修仪有孕,李妃更是在坐月子,总之宫里有孕的嫔妃这般多,陛下便能多陪妾一会。最重要的是,若妾有孕了,只怕陛下便不常来了。那妾倒宁愿这孩儿晚些再晚些,好叫陛下同妾多些温存。”
淳祈帝哭笑不得:“胡扯!你啊,小孩子气。”
淳祈帝忽而想到什么,又问:“希儿如今身子如何?昨儿朕身子不适召了张太医,顺道便问了张太医希儿身子之事,张太医却道希儿许久不召他把脉了,怎么,是张太医不合希儿心意还是希儿讳疾忌医?讳疾忌医不可取,如何都得身子为重才好。”
销雪脑子飞速运转着,忧心道:“身子不好?陛下是哪儿不舒服?怎地不同臣妾说?”
淳祈帝又又又成功被取悦了,这个当头,小嫔妃入耳第一句,居然是他身子不好。
“不过是冬日寒凉,朕又不似希儿,每日晨起天都未亮,难免受凉。昨儿只是嗓子有些疼,开了些药,今儿注意着,并无大事。”
“陛下,便是小毛病也不能不用心的。许多风寒就是从初时喉咙痛、鼻子疼开始的。明儿妾就叫小厨房熬上雪梨柚皮党参汤,清热润肺的,约莫巳时送去华阳殿给您。”
淳祈帝揉捏着销雪的手,心里别提多柔软。
“朕是在问希儿,希儿怎总扯到朕身上来?朕身子多硬朗,希儿还不晓得?若希儿没数,不若明儿再送碗这枸杞鹿茸鸡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