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恐惧和疲惫,眼镜蛇滑腻又冰冷的触感,嘶嘶的蛇信和潺潺水声……
如果做爱能叫人什么也不想,能叫人得到片刻安宁,也罢也罢。
销雪有些扫兴地想,若是他俩在这做死了,等被人发现,不知道这笑话要流芳几世呀?那时淳祈帝到了地下也不安宁吧!
销雪这样想,就探出舌尖,捏了捏淳祈帝腰上软肉,给了淳祈帝回应。
淳祈帝瞳孔微缩,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然后,就有些急不可耐地把人压到身下了。
是的,没错,在荒郊野外,破败不堪的山洞里。
秦承当朝风华正茂的帝王和他年轻尊贵的宠妃宽衣解带、颠鸾倒凤。
破碎的呻吟在山洞回荡。
淳祈帝把销雪的唇吮得猩红,又捧起销雪的脸:“希儿,给朕生个儿子,我们的儿子。”
在朦胧的黑暗里,淳祈帝的眼睛却是晶莹,亮得叫销雪为之一颤。
淳祁帝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这话时,带着无限憧憬的同时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怅惘。
终于啊终于,销雪听到了这一句。
销雪知道,到如今,她总算真真正正走近这位不近人情的帝王的心。
她不能断定她的份量有多重,但她知道三年多来,她的汲汲营营不是白费。
她看着人的眼睛,那双充满期待要把她淹没的眼睛。
她突然就笑了,她说:“好。”
一个轻柔的好字,在淳祈帝心尖旋转、跳跃,激荡起一圈圈涟漪,比起欲念,更让淳祈帝无法控制的,是头皮泛起的酥麻。
淳祈帝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兴奋,只能身体力行。
销雪听着人意乱情迷的一声声希儿,不知为何,有点想流泪。
她断断续续地:“雪儿,叫我雪儿,好不好?”
淳祈帝没心思疑惑,他几乎无法拒绝眼前人此时的任何要求。
他说好。
他又一次重复:“雪儿,给爷生个儿子。”
这回,不是问句。
销雪被人弄得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她听得这话,眼睛亮了亮,断断续续说:“是雪儿和淳祈的儿子。”
淳祈,这话有点冒犯。
论亲密,要叫祈郎;论恭敬,要叫陛下。
淳祈,不那么正经,不那么恭敬,又不那么亲密。
可此时此刻,却叫淳祈帝觉得无比地缠绵。
纵然地上铺着两人衣裳,可销雪的身子还是被磨得很疼,淳祈帝把人抱到身上,忍不住轻笑:“就你最娇气。”
月亮偷偷钻出云层,树梢被夜风吹得摇晃,仔细听,还有鸟儿细弱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