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沉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苏子悦,眼底仿佛有深不见底的漩涡在流动,要将人吸进去。
苏子悦被他这个眼神一看,整个人仿佛浸在冰天雪地里似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说话没有动,苏子悦也不敢有动作。
好大一会儿过去,秦慕沉的面上的阴冷神色有所松动。
他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像是在平复自己似的,拉了拉领带,他盯着苏子悦问道:“为什么去见他。”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
他不是在寻问她,而是在责备她。
仿佛在他看来,不需要她的任何申辩和解释,她去见陆时初就是一件错误的事。
“他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去见他?”秦慕沉面色阴冷着,苏子悦自然也不可能笑得出来。
在去见陆时初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告诉他的确是她的疏忽。
可是,秦慕沉知道她是去见陆时初,还可能会让她去吗?
答案当然是“不”。
可是,秦慕沉不让她去见,她就不去见了吗?
同样的,这也是不可能的。
不管秦慕沉和陆时初之间有什么误会,陆时初对她来说,都是她重要的朋友。
“呵,朋友?”
秦慕沉的眼角染上一嘲弄,唇角微微弯起:“什么朋友能千里迢迢的来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要来看你?”
“他只是顺便!”
苏子悦很不喜欢秦慕沉这副模样,看起得很苛刻,让人反感。
秦慕沉冷笑:“世上哪儿有那么多顺便的事?”
苏子悦本来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疏忽了,可是见秦慕沉这副模样,她也没有办法再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