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质,你有病吧?墙根下面晒什么咸鱼啊?”顾飒骂骂咧咧的进来。
她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拎着一串咸鱼,其中一半还挂在她的发髻上。
白质连忙起身,先是鞠躬致歉,这才帮她把发髻上的咸鱼取了下来。
“对不住了,蛮瑟兄弟送来的鱼我吃不了,想着不如趁阳光还好,腌一下,晒成鱼干,冬日里吃是不错的,没想到,竟然……”
他忍着笑,邀请顾飒坐下。
“顾姑娘,那边有门的啊,你可以走门进来,何必要翻墙头?!”
“这大半夜的敲门,多惹眼,还不如我翻墙进来省事呢……”顾飒看了看咸鱼,在看看白质,淡眸:“看你这样子,在这里过的挺惬意呢?”
“还好,这一切还要多谢姑娘。”
白质说到这里,再次起身,甚是郑重的又鞠了一躬。
“若不是姑娘药,还有姑娘在泗溪城的搭救,我怕是如今还要在那个地狱里挣扎呢!”
顾飒看了看他的伤口:“愈合的不错。”
“已经痊愈了,”白质高兴的拍了拍心口的伤:“说出来姑娘怕是不信,我从小到大,还从没愈合过这么快呢,没一次受伤,我都是要伤很久,留很久很久的血才能慢慢的痊愈。”
想到了什么,他摸出小药丸,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
“那个,顾姑娘,不知道您那边还有没有这药,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我怕下一次受伤就……”
“你母亲或者是你父亲,是不是也有这个毛病?”顾飒打断他的话。
“……是,我母亲,”白质眼神蔚然一黯:“她也是如此,流血后,也是很久才会痊愈。”
“那就是了,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病,通常都是直系遗传,只要爹娘中有一个有这个毛病,儿女就会有九成的概率得这种病。”
顾飒打开食盒,慢悠悠取出两坛酒,递给白质一坛。
“我,这深更半夜,咱们饮酒……怕是不妥吧?还是不要喝了。”白质很委婉的拒绝了。
篝火长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再来点酒……
传出去,怕是对顾飒的闺名清誉有所折损。
顾飒意味深长的把酒放在他身边:“你会想喝的。”
“……什么?”
“还记得你之前给我玉佩吗?”顾飒再一次岔开话题。
“记得,那玉佩现在在我这里,姑娘是想要吗?”白质说出扯下了脖子晚上的玉佩。
顾飒却摆手:“前些天,我闲着没事,检测了一下上面的血迹,测出了你和另外一个人的鲜血……秉着好奇的心思,我又对你们两个人血,做了个测试。”
白质虽然没听到顾飒在说什么,但是有点猜到她要隐晦表达的意思,一时间神色凝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顾飒没有看他,酒坛子在手中转圈圈:“那个测试告诉我,那个姑娘的血液,和你一样,你们都有着一样的血液病,受伤以后一样不会痊愈。”
白质的手开始颤抖了。
顾飒继续道:“而且,我还得到一组数据,数据表明……”
她终于停顿了一下。